第十九章 母爱依旧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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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痛苦的挣扎着,艰难的问养母:“他们是谁?可曾找过我?”
养母望着我踌躇着问:“你想认他们?”
我摇摇头:“我想知道他们是谁?”
然而在她说出那个人的情况后,原本的一丝憧憬终化为了泡影,我想此生也许永远都要让答案置身在幻想中了。
身世浮沉雨打萍,一生漂泊叹零丁。不知归途与来路,试问能有几人行?我貌似看到了水面上那萋萋的一点绿,哀哀诺诺顺水而流不知归路。
养母拉着了我的手,说:“你永远是我闺女。”
我麻木的点点头,她手心的硬茧依旧,亦如曾经那颗爱我的心。
在养母家的两天,我经常沉浸在自己的身世中不能自拔,我知道这样无济于事,却始终走不出来。我经常刻意打开门,让房外的冷风吹到自己身上,并告诉自己清醒一些,可疾风除了给我几个喷嚏外,其他还是如旧。
看门狗大黄,对,我给它起名叫大黄,好像已经熟悉了我的气味,看到我不再叫的那么嚣张,有时还会摇着尾巴向我讨好,当然那是在我拿着火腿或是骨头的时候。
同母异父的弟弟异常可爱,总是在放学后围在我身边问各种问题,其中很多是我无法回答的,比如世界上真的有ufo吗?为什么女孩的发育与男孩不同?面对这类问题,我不能给出善意的谎言,便总以长大后会明白作为答复草草打发了他。
第三天傍晚,我依旧打开了房门,除了疾风还有晚霞。抬头望去,天边火红的烟霞透着夕影,如同织女手中的薄纱挽了一层又一层。
“汪…汪…。”大黄不知为何又叫的跋扈了起来,我向大门口走去,来人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我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说:“你来,我就不能来了吗?”
他说完不再理我,大步走进了屋子,大黄依旧扯了嗓子的狂叫着,我拿起旁边剩下的半个馒头朝它丢了过去。
安异的到来,让养母和弟弟异常的高兴,他们好像又有了向他人炫耀的对象,我对母亲说:“不要跟人提起杜宜安,他的身世还有一切都不能让人知道。”
母亲会意的点了点头,吃饭的时候跟弟弟说:“这个人是姐姐的朋友,妈妈不认识,你不要跟同学讲。”
弟弟问:“是男朋友吗?我觉得他特别像那个电视上的明星。”
母亲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不是,农村哪来的明星。”
弟弟不再说话。
农村的夜好似黑的格外早,母亲与弟弟早已入睡,我随着轻轻的敲门声起身,来人是安异。
他双手插在裤兜说:“外面下雪了。”
我望向窗外,夜色中朦朦胧胧有着不着痕迹的纷纷洒洒。
我们走出屋子,绕过大黄,一前一后摸到后院,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拽了拽我未拉衣链的羽绒服:“冷不冷?”
我摇摇头,漫天的大雪正悄无声息覆盖着眼前的世界,呈现出一片的白。每次下雪都令我有种庄重肃敬感,不为别的,只为那些耀眼的白,好像心底尘埃都被它洗净了。
“无论多脏的地方,一场雪下来就白了。”
他拿出火机,点了支烟,红色的火光在夜色不停的闪动:“那只是表面上的白,脏的地方都藏在下面。”
我答应着:“恩,等雪融化的时候是最脏的时候。”
他没看我,问道:“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把烟把踩在地上,我仿佛听到了烟把粉身碎骨的声音。
他说:“当年你太小,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笑了笑:“跟我猜的差不多,只是,我现在长大了依然很难接受。”
他往我身边靠了靠,身上桂花薄荷香气通过鼻腔直达肺腑,他说:“不管你接受与否,都是事实,或许时间久了你就能放下了。”
我望着他问:“可能吗?”
一阵沉默,我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晶莹剔透,顷刻间仿佛渗入了我的手心,消失的不见踪影。
他接着又点了一支烟,我说:“对你嗓子不好。”
他说:“抽的少不影响。”
我说:“那也给我一支。”
他说:“女孩子不许抽烟。”
我问他:“哥,我的人生怎么会是这样?”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说:“多年前,我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可没有答案,后来我便不问了,命运你真的无从把握。她有时像天使,有时又像恶魔,我们永远不知道她在天使和恶魔之间的转化时间。”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哥,我很幸运今生能碰到你,即使我们以后不再是表兄妹,我依然很感激命运。”
他把头侧下来与我紧挨着,说:“在我们的相识上,我们都是命运的宠儿。”
我说:“在家庭里,我们却都是命运的弃儿。”
那天晚上我们在雪中待了很久,靠在一起,直到落了满身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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