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孟溪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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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下,银灰色法拉利斩破夜空,疾驰向北。
车内后座,姿容绝色的少女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被绑着,小腿高高蜷缩在汽车后座。
她白=嫩的脚虚浮踏上座位,裸=露的腿=根红痕遍布,可怜、又淫=靡。
“不,”少女背靠身后车窗,漂亮的脸孔上布满惊慌失措,“你不能这么对我……真的,你说过的……”
少女视线方向,车窗另一侧,骨骼修长的少年侧坐着,面容紧绷。
他一身白衣黑裤、清清寂寂,除却雪白衣领上沾染的斑驳血迹,整个人散发着高高在上、不容抗拒的上位者气息。
车正好驶过一处高架,窗外江水与夜空辉映,倒映进他寒凉的眼眸里,仿若鬼魅。
然后是一声低哑的轻嗤响起:“我怎么?”
他侧过脸,眼眸暗了暗,之后长臂一伸,将被身旁毫无反手之力的少女搂=抱进怀里,薄唇轻掀:
“把我说的都忘了,都是骗人的,你以为呢。”
少年一手控住少女,一手朝另一侧车门处伸过去,深邃的面孔掩进阴影里,神色不明。
下一刻他像突然发了疯,头颅抵上女孩脖颈,牙齿狠狠撕=咬上她颈窝。
湿=濡的触感顺着唇蔓延,然后是凛冽的风声刮过耳侧。
车门打开,少年手下用力,长发少女被狠狠推下了疾驰的跑车。
“不……啊——”
卓家别墅二楼卧室,旧床垫上,深陷噩梦的女孩难耐地翻了个身。
下一瞬,有人推开门。
卓思玥握着手机走进卧室,耳侧方倩倩的声音不住传来:
“听说郁凛要去,顾晗尾巴都翘天上去了。你不知道她新买了齐b小短裙,那是真齐b……”
卓思玥脸色不大好,语气勉强柔和,“倩倩,我说了我今天要在家。孟溪她刚来城里,早饭不会用微波炉……”
“孟溪……就是你那个乡下来的表妹吗?微波炉都不会用那岂不是废人一个……”电话那头方倩倩做了个“呕”的表情,夸张干笑出声。
卓思玥脸上闪过轻蔑,就在这时,床上少女哼唧着翻了个身,她匆忙挂断电话,“先不给你说了。”然后朝床侧看去。
这间卧室不像别墅其他房间宽敞透亮,而是背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早晨九点钟时间,房间还阴沉沉的,床上女孩睡地也不安稳。
她蜷缩起身体,背部拉满成一张弓,长发散在身体四周,散乱颓=靡,秀气的眉蹙起,兀自陷入那场重复了无数次的梦境。
……
梦里,从跑车内跌落的少女膝盖狠狠磕上路面的渣滓,耳边是低鸣的警笛。
她抬眼,入目漫天大火卷着浓重的黑烟,汽油刺鼻的气味像要将人吞没。
“不,不!!”
“郁凛!”
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孟溪睁眼就看到思玥呆愣愣地站在门口,手僵直地伸在半空,“你……你刚才喊谁的名字?”
她从床上坐起来,被单滑落,纤细白皙的小腿露出:“我喊谁了吗?”
卓思玥茫然摇头。
大概是她太敏感了,一心想着郁凛竟然也会去今天的聚会,因此出现幻听。
孟溪才转学来几天,跟郁凛还不是一个班,怎么可能认识。
她勉强笑了下,可惜笑意没在脸上维持多久,视线就被孟溪吸引住。
因为睡觉的缘故,少女没带平时防紫外线的墨镜和帽子,一张白皙的小脸露出,和露出被子的小腿一样,是胜雪的肤色。
卓思玥突然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头。
她怔愣两秒,手悄悄伸到脸边,将脸上敷着的美白面膜揭了下来,狠狠攥进手心里。
自己天天敷面膜、拼命美白,还没有一个山里到处跑的野丫头皮肤好,她烦闷地垂下眼,视线扫过自己睡裙下布满痘印的小腿,声音更冷淡了:
“孟溪你快点收拾,吃完早餐让司机送你去学校,教务处还有表格要交。”
孟溪听了,连忙翻身下床,在经过卓思玥身边时,卓思玥突然出手扯住她胳膊,她捂住口鼻,“你别再去学校东面那条小吃街了,脏兮兮的,还有不良青年在那儿打架捅死了人。
不良青年捅死人么?孟溪听了,小腿有点抖。
卓家好多时候不准备早餐,她饿着肚子到学校,被同学带着去小吃街吃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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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车,孟溪到学校时已经十点。
上午的阳光有些烈,她拿着资料夹遮在头顶,但不一会儿,脸上还是泛起一片红,路过的小孩指着她的脸大叫“怪物”。
孟溪有些囧。
她今年年初紫外线过敏加重,被太阳光照射后脸上会起红疹、眼睛会干涩疼痛,需要时刻带着墨镜和贝雷帽。
苗寨医疗条件不好,为了治病,她才被接到海城阿姨家。
可今天早晨出门前,一直挂在衣架上的贝雷帽突然不见了。
卧室靠近衣架的卓思玥一问三不知,态度冷漠,她只好只带了墨镜出门。
孟溪闷头朝前走,越走,周围环境越安静,渐渐地,道旁花草出现颓势,一直到甬路尽头,爬墙虎纠缠着露出底下斑驳的黄色涂料。
孟溪回想刚才保安说的“黄楼”,在楼门前顿住脚步。
只是她没意识到,楼的高度跟保安说的三层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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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旧仓库里,东子正随手抄起一个板凳腿,上头钉子狰狞,他面前的男生看到,身形明显抖了下。
东子瞧见,笑出声:“选一下吧兄弟,想废哪条腿。我不像凛哥,我下手很温柔的……诶?张智你别抖啊。”
话说完,叫张智的男生抖的更厉害了。
张智也不是什么好学生,他也挺混。但他自认只坏在表面,骨子里是怂的,怕老师,怕被叫家长。
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这帮二世祖除了在学校稍微伪装一下,出了校门,手段狠起来连道上混的都忌惮三分,阴狠渗进了骨子里。
毕竟这个社会,混道上的再厉害,哪有权钱管用。
他之前还听说,就在行北闸路,两年前郁凛生生捅死过一个人,血流的满地都是。
就这样,他只休学了半年,之后一切无事。
未成年人保护法对这帮有钱畜生来说,真他妈是个好玩意儿!
想到这儿,张智脸上不甘心稍纵即逝,眼角余光瞥过东子身后那抹身影。
那里,仓库横梁投下的斑驳阴影里,身形颀长的男生侧身坐着。
他头颅半垂,长腿随意交叠着架上面前的椅子。
一身衬衫被他穿出几分禁欲味道,扣子开到喉结以下,一小截白色的皮肤露出,手里正随意把玩着那台新款iphone,心不在焉。
手机屏微弱的光投上他侧脸,从张智的角度,能看到他眉骨处那条浅淡的疤痕,以及下颌线冷峭寒凉的弧度。
看都没往他这儿看一眼。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张智低头看向脚下破了个洞的帆布鞋:
“我去跟班主任说,说那件事是我干的行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你们别动手……打伤了我,你们解释也没人信了。”
这件事起因的确是他不对。上课无聊,一时兴起偷拍班上那个烧伤女生的脸,手欠p图p到了小黄片女主角身上。
视频在男生中间传,就不知道哪个给上传到了贴吧,被班主任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