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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来，碰一个。”
王汐也开了瓶新的啤酒，和卫莱碰了一杯。
“干杯！”
“干杯！”
‘咕噜噜’一口气喝完一整罐后，王汐随意地将空啤酒罐举在身前，晃了晃，罐子里传来水珠撞击罐壁，富有层次的清脆声响。
他将罐子放在身侧，问道：“城里发生了什么？”
卫莱凑到王汐身旁，附耳低声道：“这两天多了很多杀人事件，死的人形如枯槁，像是死了很多天的样子。”
“检查发现，他们血液里的精华被人提炼走了...”
“而且，这种死相怪异的人不规则分布在天元城各处，或许，这是一场团体活动...”
王汐沉吟片刻，然后问道：“是最近才出现的吗？”
卫莱摇头：“不是，可能出现有那么久了，不过城主府的人没有在意，但是最近这种现象愈演愈烈，很多居民都有所察觉了。”
“事态若不及时得到解决或者遏制，后果难料。”
王汐点点头，面色稍稍凝重。
他对着卫莱说道：“小心点，别死了。”
卫莱一拳轻轻捶在王汐的肩膀上，哈哈大笑：“放心吧，死不了，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哪会这么窝囊地死了。”
卫莱提醒道：“你也小心些，不过我倒是不担心你的安全。”
他揶揄道：“你这么宅，和个王八一样，没人咬得动你。”
王汐呵呵一笑。
卫莱继续道：“不过，真要是他们不开眼，主意打到你身上了，记得把人交给我，我可以去攒点功劳和贡献点。”
王汐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卫莱看了眼天上太阳位置，站起身，顺手将地上的十来个罐子压成铁饼，放在塑料包装里，然后一把握住：
“等下有节课，挺有意思的，我需要去听一下，就先走了。”
王汐点了下脑袋，表示知晓：“再见。”
卫莱挥了挥手，便纵身一跃，直接从山顶跳下，身姿矫健如灵猴，脚尖轻点石簇，几个跃步间，便降落在校园里。
而后脚步不停，身形飞速变换，一溜烟就消失在栋栋教学楼间。
王汐目送卫莱离去，有些感慨：“速度还挺快的。”
他将那本合上的小说掀开，捧在手里，斜靠在石头上，继续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
沉浸在乐趣中的时间总是容易度过，天色渐晚，王汐总算是翻过了最后一页。
合上书页，顿觉光线已经暗淡，不似之前明亮。。
夕阳西下，天边出现了火红瑰丽的晚霞。
到黄昏了。
王汐笑了起来：“刚好，看了一天，得去还书了。”
他站了起来，双臂向后摆动，舒展身姿。
而后，走到了坡前，身前便是崎岖无比，纵横分布的石块。
王汐向前跨出一步。
脚下凭空生出一股风，稳稳承载住了他。
踩在风坪中，如履平地，王汐一步步地向下走去，他就这么往下走到了尖顶石块上。
然后又往空中跨出一脚，风流随心而动，就这样随着他的步迹，在空中和石块上生出了一道道隐形的台阶。
王汐踩在台阶上，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后山。
远远看去，就像是王汐贴着地面，循着借力点，缓缓爬下后山的一样。
与普通人下山好像也无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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