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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怀里的青年像一团热烈的烈火, 烧得陆起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陆起缓缓抬手，手指顺着向上，接着紧紧抱住林有拙瘦削的肩膀, 将他安稳锢在怀里。
他下巴抵在林有拙柔软的发间,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冰雪气息。
随即, 怀里响起平稳的, 浅浅的呼吸, 林有拙在陆起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就这样睡着了。
斑驳的光影里，小雪变成了羽绒般的花片，陆起轻轻吻了一下林有拙的头发, 低呢喃：“睡吧，我带你回家。”
……
次日六点，林有拙准时睁开眼。
头顶着陌生的天花板，林有拙反应了一两秒，随即怀里拱过来一团温热。
他低头一看，冬瓜正睡得香，小爪子缩在胸前, 轻轻勾着他的睡衣。
睡衣？
林有拙眼皮跳了跳。
身上一套陌生的柔软棉睡衣, 穿在他身上有一些宽大, 还残留着一点点熟悉的柑橘气息。
一套旧睡衣。
昨晚的记忆截至他离开杨一虎教授家, 剩下就……
陆起？
依稀记得他给陆起打了个电话。
林有拙转过头，床头柜上安静卧着他的手机, 他伸手拿过手机, 点开通话记录。
果新的记录显示，昨晚六点，他和陆起有一个521秒的通话记录。
相同的卧室格局, 他昨晚应该没能自己走回家，陆起捡回了102。
沉默两秒，林有拙手指滑到睡裤边缘，拉开往里看了一眼。
比起陆起帮他换了内裤，显昨晚没换内裤这件事，更能让林有拙接受。
他松了口气，收回手给冬瓜掖严实角，轻手轻脚下了床。
林有拙抱着叠好衣裤准备回楼上洗澡换衣服。
六点，外还黑沉沉的，林有拙也没有打开灯，结果打开卧室门打开，有丝光亮从客厅那边照到走廊的地板上。
林有拙瞳孔颤了颤，他虚掩上卧室的门，悄无息走向客厅。
客厅里亮着一盏落地灯。
陆起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金『色』边眼镜，正认真看着手中的文件。
开着空调，房间温度有20度左右，陆起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松开了上两粒纽扣，凸出来的喉结十明显，及锁骨处有一条看起来新鲜的红痕。
陆起看完一页资料，正要翻页，忽他摁住文件，抬头看向走廊。
昏暗的光线下，青年光着双脚，抱着衣服站在不远处，身上，穿着他穿过的睡衣。
陆起放下文件，微笑问：“吵醒你了？”
林有拙摇头：“生物钟。”他目光落到茶上散落的文件，“你整晚都在工作？”
陆起单手取下眼镜，鼻梁处有两个浅浅的印子：“有点工作需要紧急处理。”
林有拙沉默了，他从阴影处走出来：“昨晚我喝醉了，谢谢你带我回来，帮我善后。”
陆起眸光微闪：“你说的善后？”
“帮我换睡衣。”
陆起轻地笑了一：“不我帮你换的睡衣。”
这下林有拙有些僵硬了：“谁？”
陆起双眼微微眯起：“你从我身上扒的。”
林有拙：“……”
陆起扬手挑开了第三颗纽扣，这下那条鲜红的红痕暴『露』得更加清晰。
陆起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还原描述。
算不上大事，就他带林有拙回家，刚进屋林有拙就吐了他一身，他好放林有拙到床上躺好，先进浴室冲澡。
结果换好睡衣出来，门口蹲着林有拙，见到他先委屈地眨眨眼，接着就扑上来扒他睡衣。
那条红痕那时候刮出来的。
林有拙听得眼皮直跳，待陆起说完，他沉默良久才开口：“你之前说我酒品安静？”
“昨天也安静。”陆起脸『色』不变，“扒完睡衣换上，自己洗漱，还懂得抱着你的狗上床睡觉。”
林有拙再度沉默。
断片的记忆一片空白，此时听着……却又诡异的真实。
他手指不自觉捏住怀里的衣服，平静问：“除了这个，我还有做别的吗？”
“嗯。”陆起眸『色』深了，“你喊我哥哥。”
“……”
不等林有拙僵硬，陆起又低低笑出：“说着玩的，你喝醉比现在还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