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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记在心里，回道：“嗯，我知道了。”
“肠炎不是很严重，还没成年的狗肠胃很脆弱，以后注意下不要让它乱吃东西。”
狗子蹭了蹭他的手，做只小泰迪好像也不错，起码生病了还有人会担心她，换作林语自己的身体就算烂在家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医生走后，祁念一直坐在林语身边帮她揉着肚子缓解疼痛。他今天没有去公司，从狗子倒下的一刻担心到现在，女佣送来的早餐完整地留在茶几上，已经凉掉了。
祁念手上的动作不停，小声唤它：“旺福。”
“呜。”
“昨晚除了我给的零食，你还吃了什么？”
“……”
林语仿若被寒冰冻住了身体，脑袋一顿一顿地偏向旁边，记忆回到昨天晚上。
祁念去书房处理工作，她吃完零食，肚子饱了嘴巴却没饱，这点东西只是她平时零食分量的三分之一，根本不够吃。
口腹之欲是最难忍的，林语在地上打了个几个滚，耳朵贴在地面确认听不到有人在附近的声音。而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房间里换了多次的地毯，谨慎地看了眼门口，没人。
小泰迪咬住地毯的边缘用力拽起一角，而后撅着屁股伸长前腿掏了掏，摸到藏起的东西后用指甲将它们勾到身前。
女佣有时候会多给她一些零食，可能是狗狗的天性作祟，林语吃不完就会把食物偷偷藏起来，专挑佣人不常打扫的地方。像牛肉粒，火腿，奶味磨牙棒之类的，体积很小，藏起来不容易发现。
但是在减肥前祁念从不限制她的吃食，所以藏起来的宝贝她很少会找出来吃掉，大多都堆在房间各个角落里无人问津。
减肥期间自己的零食不够吃，林语就想起了她的宝贝们。地毯下面藏的是两根火腿肠，尖利的犬牙轻松咬开包装皮，她也不看保质期，张嘴满足地享受起美味。
吃完就将包装纸塞到地毯下面，后腿蹬了两下将掀起的部分踢回原位，仰头打个饱嗝，装作无事发生离开了房间。
思绪归位，狗子默默闭上眼睛。
啊，好虚弱，不要打扰我。
“医生说你是肠炎发作才会吐，很奇怪，你的零食是我找专人制作的，原料和卫生监管非常严格，怎么会吃坏肚子呢？”
祁念语调越来越缓，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给狗子听，“所以，我让人检查了你的房间。”
林语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背后寒毛竖起，翻身收起露在外面的肚皮，四肢靠近缩成一团。
祁念的手从它肚子上移开，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小，带着冰碴的声音砸向林语。
“整整一个垃圾桶的过期食品。”
狗子吓得想哭，心里委屈，谁知道这些东西保质期那么短，一般的密封包装食品不都是一两年的保质期吗。
市面上卖的宠物食品一到两年的保质期很正常，但林语的零食大多是人工制作，食材新鲜，一般只有十几天的期限。
某人冷冷地补了最后一刀：“等你康复我再和你算账。”
林语狗嘴抵着沙发垫，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唉，活着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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