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神经少女6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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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死亡之前会见到什么？瑞德无数次问自己，自己死时会是怎么样的景象。他以为自己会害怕，却发现事到临头却毫无恐惧。

“你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死亡呢？”卡洛琳轻声细语：“死亡是我们永远的归宿。”

她收紧双手，听着小博士的喉骨发出诡异的“咯咯”声，眼看着就要生生折断。一个人从旁边蹿出来，将毫无防备的她撞飞出去。

身体被血清强化过，卡洛琳毫发无损，但她显然极为恼怒。

“又是你，又是你们！”卡洛琳扭曲着脸，崩溃喊道：“为什么不能彻底安眠于死亡？她脑子有病嘛，复活池这样的底牌就这么用掉！”

瑞德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看得见是谁救了他。

是罗西，满身血污，但神情坚定的罗西。

“孩子。”他艰难地开口：“快点跑，再坚持一下。”

瑞德颤抖着双唇，听他继续说道：“替我……我就算了，替艾伦给他的妻儿带一句话，他想告诉她们，他永远爱他们。”

罗西扑向了卡洛琳，用身体拖住对方，说道：“快跑，孩子。”

瑞德不再犹豫，继续狂奔在逃跑的路上，他不知道卡洛琳多久才能摔掉罗西追上来，他只是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跑得视线开始模糊，眼睛都干涩发疼，胸口喘不上气来。

不，不，不能停下，霍奇和罗西让他跑，他要继续跑……

他被尸体的胳膊绊倒，当他转身时，又看见了那张“猫戏老鼠”的脸。卡洛琳终于没有了耐心，什么话也没说，干脆利落地举起手里的木刀——

瑞德咬住嘴唇，抓住随便什么想要防卫。

“砰！”枪响了。

卡洛琳本可以躲开这颗子弹，可是她突然被什么控制住了似的，竟然无法动弹，脸上带着惊诧的神情，她慢慢抬起头，看着晨曦透过窗户照在她的半边脸上。

原来，天亮了。

瑞德看着那张狰狞的脸逐渐平静下来，琥珀色的眼眸中恶意散去，恢复了一片清明，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悲哀和愧疚。

这是……文茜回来了？是她定住了卡洛琳，收下了这颗子弹？

“小博士。”她张嘴，鲜血从口中涌出：“我很抱歉，事情会变成这样。”

瑞德不说话，只是警惕地盯着她看。

文茜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温柔地抚摸手中的木刀：“如果她不用洞爷湖，或许我还不能醒的那么快。洞爷湖它呀，毕竟是守护者的刀啊。”

即便是白夜叉状态，也同样是为了守护。

“我很抱歉，没有早点发现真相，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她。酒神之池只是碎片，我无法让人永久复活，只能让人复活半小时。”文茜继续说道：“我把它用在你们身上，想着或许能杀她个措手不及，但她终究太强了。”

而且她也没想到，从始至终，复活的罗西和霍奇都只做了一件事：保护瑞德。

“即便只能活半小时，他们也都选择来保护你，为你争取时间。”文茜认真道：“你有很好很好的同伴，瑞德。”

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bau成员全都死了。

“这具身体的修复力太好了。”文茜苦恼道：“四倍血清，体质还有加成，当年打了几枪都没事，你要帮忙动手吗？”

如果想报仇的话，如今是个好机会。这是文茜的潜台词，她想让小博士发泄愤怒。

但那个金发年轻人呆愣了一下，眼中还在流泪，整张脸都是憔悴崩溃的表情，可当他沙哑着开口时，却是坚定地拒绝：“不。”

文茜惊讶了。

“你不是她，你们不是一个人。是她杀了那么多人，而你却救了我。”金发小博士坚定道：“而且，霍奇他们……永远都不愿意看见我成为一个杀人犯。”

正当防卫是一回事，但枪杀不反抗的罪犯，又是另一回事。

“我现在终于明白，到底什么人才能被系统判断为英雄了。”文茜感叹道，“史蒂夫，布鲁斯和你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当痛苦施加己身时，有多少人会迁怒他人，乃至怨恨世界？

可也有人永远不会这么做，当重担压在身上，当被命运一次次打击折磨，这些人依旧站了起来，坚定地在黑暗或光明中继续前行，保护他人，抵御邪恶。

所谓英雄，无非如此。

英雄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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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自尽后，却没有回到登录页面，反而在意识世界里，见到了卡洛琳。她终于不再用文茜的外表，恢复了真身的容貌。

这是个长相姣好、身材火辣，气质妖娆的金发女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是游戏，你也太过了点。”文茜皱眉问道。

“游戏？直到现在，你还觉得这是个游戏？”卡洛琳嗤之以鼻，手中把玩着绳镖，抬头看向她：“可惜还有一个英雄活着，没能把你淘汰出去，我们下次再见。”

所以，卡洛琳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她分不清谁是主角英雄，就干脆杀了所有可能是的人，包括威尔·格雷汉姆、杰克·克劳福德和bau所有成员。

“我并没有获得通关物品。”文茜低沉道。

卡洛琳翻了个白眼：“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游戏规则，小姑娘？”

“我在这个副本的人格分裂，到底是因为你的特殊能力，还是我身上的负面效果？”文茜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