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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路人网友看了先导片,觉得林觅不像想象中那么坏,为他说了两句公道话,劝诫网友不能凡事都诉诸网络暴力,却遭到白洛铁粉的疯狂攻击,嘲讽说别白费力气为自己主子洗地了,洗不白的,气的这些网友关网闭麦,不肯再多说半句。
林觅对网上的血雨腥风一无所知,一路风尘回到顾家,却在客厅提前见到了顾飞扬。
顾飞扬抬眼看到林觅和他手中沾满灰尘的行李箱,眼神一言难尽,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他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
顾飞扬抬高下巴:“舍得回来了?也是,再不回来怕是要被父亲扫地出门了。”
林觅桃花眼一弯,怼他:“乖儿子,叫爸爸。”
顾飞扬一噎,恶声恶气的说:“白洛和父亲去参加顾家家宴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想到顾远之和白洛的打算,顾飞扬眼睛一沉,明知不该说,可还是说了出来:“这意味着父亲想让顾家正式认可白洛。”
林觅脚步停顿了一下,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哂然一笑:“别人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我又能怎样。怕是有人迫不及待想把我这个下堂夫扫地出门。”
顾远之听出他话中的自嘲,心里挺不是滋味,他讨厌林觅,在他心里,父亲和白洛才是最相配最完美的。
而且,林觅不让家里派车接送他上学,他简直快恨死了,一赌气,往返学校全靠两条腿,足足持续了一个月。
一个星期前的测试,短跑成绩出来后,他自己都惊了,教练拍着他的肩膀,调侃他:“小顾,回去没少偷着练习吧。”
顾飞扬心里的滋味儿复杂难明,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被迫跑步往返学校,他并没有做多余的练习,这些练习量却是林觅逼着他做的。他并不是瞎子,以往那些搭配得当有助训练的营养餐,除了林觅,不会是其他人做的。他讨厌林觅,从一开始就讨厌,同样是孤儿院出来,林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迎合父亲,讨好顾家人,他就越厌恶他,仿佛林觅丢的也是他的脸面。顾飞扬很清楚,这是他敏感自卑的心在作祟,但他就是控制不了,看见林觅,仿佛就能看见以前自己的影子,越相像,越疏远,越同病相怜,越厌恶。
但是,一想到林觅真的要彻底离开顾家,他心里就有些憋闷,平时,林觅的示好照顾,他向来嗤之以鼻,然而真走到了这一步,他却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好像习以为常的一伸手就能要到的东西某一天彻底远离了你的生活,变得高不可攀,再不是你予取予求的对象。
然而,顾飞扬这些转辗难测的心思,林觅半点儿都不知道,回到房间,他把风尘仆仆的衣服换下来,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裹着睡衣,指骨秀气的手慢条斯理的划过一件件衣裳,最后选了一套穿上,淡粉色衬衫挺括修身,一看就价值不菲,连上面贴着的标签都没有撕掉,原主就是这样,穿着廉价的衣物,总是被顾远之挑剔嫌弃,却固执的不肯改变,算是原主唯一违逆顾远之的事了,他固执的认为,他不拿顾家的一针一线,在这段实力悬殊的感情里,他就能保留最后的体面,呵,多可笑,这些细腻的真心在顾远之那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林觅站在镜子前,审视这具皮囊,浅粉色的衬衫挺括有型,勾勒出完美流畅的肩线,解开两颗扣子,隐约露出秀气纤细的锁骨和精巧的喉结,身材修长,比例完美,搭上一双姝色桃花眼,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平心而论,饶是眼光挑剔如林觅,对这具皮囊也能打上九十九分。
系统:操作这么骚,林觅大大打算去哪儿浪?
林觅弯眼一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浪到没边儿可是顾远之。喂了这么久的饵料,该收线了,绿帽么,当然要压实才好。”
顾家家宴。
林觅到了地方,先去了洗手间,进去之后冷不丁看见一个半裸的帅哥,他连忙识趣的退了出来:“不好意思。”
退出来重新看了洗手间指示牌,确定这是洗手间而不是换衣间,而里面那半裸哥们儿才是该不好意思的那个,于是,林觅重新走进洗手间,视线匆匆扫过那人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肌肤白皙,好像包裹着上等的奶白色丝绒,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很可能被脸着地的按在地上摩擦,他特别想上去摸两把,摩挲着下巴,这个一看就很好压,林觅:“哥们儿,你搞错了,这里不是换衣间而是洗手间,要换衣服出门右拐,慢走不谢。”
那人抬起头,俊美硬朗的轮廓,看着有些眼熟,偏琥珀色的浅色瞳仁通红,墨羽似的黑发不住的往下滴水,水珠顺着喉结滴落到结实的胸膛,林觅这才注意到有些不对,那人一身的水渍,敞开的衬衫也被冷水打湿,胸膛起伏急促,呼吸不稳,眼中充斥着可怖的血丝,这症状明显是中了某种春|药。
林觅有些迟疑:“兄dei,你没事吧?”
那人抬起一双浅色瞳仁,似乎被春|药烧糊涂了,眯了眯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低哑着声音说:“帮个忙······”
林觅没听清,走近了一点:“你说什么?”
那人贴着林觅的耳朵轻若无物的吐出一句话:“帮我一个忙。”
话说得客气,可身体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林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带着湿气的灼热躯体压的严严实实,那人的手臂跟铁钳似的牢牢掌控着他的腰肢,林觅:“喂,你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