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３章：你，当然是跟我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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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桔刚拿起手机、想与何志军开几句玩笑，又猛然间想到――今天是除夕啊，按照惯例、应该群发一下拜年短信的，何志军发来的这条、一定也是这样的。 就在简桔刚刚给手机通讯录里的所有人、用短信“拜年”之后，qq软件也显示着有人想要加她为好友。 不会吧？居然是她！简桔看到申请人的名字后，手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由于同在审计a部工作群中，所以这个申请人即使用的网名、她也知道了这个人的真实姓名，这是―― “岁月愁”――方峥嵘――方经理！ “照片！飞机上的！”屏幕上的字简单、粗暴、冷酷，这确实是方峥嵘的风格，简桔仿佛已经看到她――板着一张千年不笑的“冰块脸”、用寒凉的手指在敲击键盘。 飞机上的照片？难道那对“秀恩爱”的老年夫妇，甚至还一度被齐凡怀疑为“安全特派员”，他们是方峥嵘的朋友？ 如果齐凡的推断很有道理，那么，方峥嵘又是什么身份呢？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当时为什么要答应她拍照？甚至还真的按照一般程序、安排“朋友”来取照片？ 还是，他们早就知道了齐凡与她在哪里上班？难道武乾坤说的、都是真的？ 这些问题，让简桔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了，她也没有人可以告诉―― 当事人齐凡下飞机后，为了怕她再因为拥抱的事情而尴尬、已经说过会忘记整个旅程，如果再拿这件事情问他，不免有重提旧事的嫌疑，还会带出他们的“拥抱事件”，这让齐凡会怎么想？不能问他！ 问别人？如果不说清楚飞机上当时发生的状况，对方肯定一时半会儿也听不清楚，这样岂不是会亲自把想要保护的秘密、都泄露出去了吗？ 简桔只能把这些猜疑、想象，还有解释不通的问题，统统地放在了自己心底。 她相信总有一天会解开谜团的，而这个谜团的谜底――或许就是方峥嵘所有神秘表象的根源所在。 “简师妹，过完年后去哪个项目啊？”简桔刚想逗何志军几句话，没想到他的头像先亮了起来。 “不知道呢！没有人通知我啊！” “也没有人通知我，但是我掐指一算，就知道肯定会去青动公司。”何志军打过来一个搞怪的笑脸。 “你怎么不说摆个香案、做个全套的“水陆道场”法事呢？那样显得多敬业！”简桔这几天的心情一直压抑着，看到何志军就想和他开开玩笑。 “那样还得摆场子、穿袈裟、戴和唐僧一样的帽子，多麻烦啊！不如我轻轻举几个手指，就能把齐大boss的心思算出来。” “他的心思？你什么时候和他‘心有灵犀一点通’了？”简桔加了个坏笑的表情。 “别说的这么暧昧啊，我可不是‘同性恋’，我也不喜欢男人。”何志军加了几个惊恐的表情，又接着回复道： “凡哥工作时有个习惯，总会指定几个成员、参加他带队的项目，比如说我吧，早就是他的‘得力干将’啦！哈哈哈！还幸亏凡哥把我从方峥嵘的‘魔掌’中拯救出来呢！想一想都后怕！” “你是他的‘左膀右臂’，我可不是！我该不会去参加方经理的项目吧？”简桔打出“方”这个字的时候，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你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啊，我猜你也去青动公司的可能性比较大，齐大boss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 看到何志军的回复，简桔心里涌出了一句、没有打到对话框里的话――是吗？他，对我也“满意”吗？就像对你那样吗？ 简桔心里带着对齐凡的疑问，手就不由自主地点开了他的qq空间，可见的内容全是他参加审计工作以来，到过的地方、做过的项目、遇到的人，有整整几十篇文章，看来齐凡也算是审计界的“大亨”了。 其实不管做什么工作，总有在相关领域发光的人，那些人简直就是自带星系信号，无论在哪里、总能够耀眼得很明显。 简桔整整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完齐凡的空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不吐不快，就在自己的空间里敲出了这样的诗句： “我看过50个城市黎明的日出 6片海域黄昏的日落 经历过13种不同行业的项目 有朋友在南9北12的21个省份遍布 我爬过高山、曾在森林里徒步 我越过海洋、曾困在海底深处 我曾趟着过膝的雪、盘点露天的仓库 也曾穿着防化服、一脚踩上储蓄罐的毒物 我去过海拔3500米、9月就结冰的深山 也去过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的海南 感受过江南“四大火炉”的酷暑， 也在冻得瑟瑟发抖中、看过大雪覆盖中的内蒙古 审计，难道不刺激吗？ 今天荒郊野岭，明天车水马龙 上能五星级酒店里、山珍海味，下能路边摊中、撸串吹牛 被絮叨的客户很嫌弃地打发过， 也曾经被当做领导一般尊敬过 去不同的地方、接触不同的行业 上至铁路、石油、航天，下至养殖、饮料、方便面 左至商场、超市、饭店，右至医院、汽车、煤炭 熟悉它们、甚至研究它们到彻夜不眠 搜集有关于它们的一切、从内部到外部 工作时，时刻要求自己智商在线 闲暇时，可嬉笑、可美食、可慵懒 办公室政治从来与我无关 因为我一直拎着行李、背着电脑，在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不得过且过，见识不止多一点 你问我，这个行业有什么美妙之处？ 报表数字的平衡之美、勾稽之美 牵一发而动全身之美 审计诠释的严谨逻辑之美 这样迷人的风采，如果不亲身部署 你的青春又怎么甘心谢幕？ 你问我，这个行业有什么乐趣？ 那些遇过的人、看过的书 那些走过的路、受过的苦 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一切如初” 当简桔还沉浸在“抒发感想”的情绪中时，后面的评论把她一下拽了出来―― 她上传后还没有1秒钟的间隔，齐凡就在文章后点赞了、而且还写了留言： “审计的精彩、远不如你的文采，那些平淡无奇的经历、被‘翻译’成了浑然天成的诗篇。” 难道齐凡在她身上安装了“gprs定位”系统？还是他有“千里眼”和“顺风耳”？怎么她刚写完、他就能“秒赞”？ 好吧，他既然在线、正好可以问问――她年后去哪个项目的问题。 “齐经理，你知道过完年后、我会跟哪个项目吗？” “你，当然是跟我” 简桔看到这句回复，怎么觉得有点别扭呢？别扭中还有点暧昧的成分，她的脸又惯性般地微微红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才让她更无地自容――原来是网络卡住了，齐凡的回复只呈现了一半，接下来的另一半在2分钟后，出现在了屏幕上―― “的项目，我还以为张经理已经告诉你了！” 好吧，简桔觉得自己这几天总是胡思乱想的，现在她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在飞机上与齐凡拥抱的瞬间，他的怀抱里有清新自然的海盐味，还有好闻的柠檬与薄荷的微微草香气。 咦？什么味道？怎么空气中有柠檬、薄荷的味道？有“幻听”的、有“幻看”的，难道她是“幻闻”了吗？ 她寻着味道找到了源头，原来是简妈妈在阳台上、正晾晒着刚刚洗好的床单，这股香味就是在这里散发出来的。 简妈妈是位医生、有着职业习惯般的“洁癖”，阳台上总是会晾晒着各种衣物，床单都是一周一换的。她从小到大家里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鼻子也习惯了隐隐的消毒水的味道，简妈妈的细致周到、是她记忆中关于家的标签。 虽然是同一职业，简爸爸就是截然相反－－他总是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是难得糊涂、得过且过，简桔觉得自己的“阿q精神胜利法”就是遗传于他的－－ 无论处于多么严酷的境遇之中，心头都不会被悲观的思想萦绕太久；把生活看成一首轻快流畅的歌曲，笑颜常开才应是常态。 在事情都不妙时、仍能微笑面对，不愁眉苦脸、不瞎折腾，永远积极地面对未来。因为，人的一生，不会是想象中那么好、但也绝不会是想象中那么坏。 “小桔，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简妈妈看到站在阳台门口、正在发呆的简桔问道。 “没有啊，可能是屋里的暖气太热了吧？妈，你用的什么洗衣液啊？” “超市里新上了一款柠檬＋薄荷味的，怎么样？味道好闻吗？”简妈妈一边捋顺床单的一角、一边随意地问着。 “嗯！”简桔看向窗外，阳台由于半开着窗户、有阵阵清风徐来，已经是快要早春的时节，拂面的“杨柳风”没有丝毫寒冷、反而舒服极了，她披在肩头的秀发也随之轻轻舞动起来。 “好闻，很好闻！”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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