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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是‘白佚’称霸浣州形影不离的狐朋狗友,是浣州太守公子,不喜官场喜赌场,自认为‘百赌可抵千愁’,自她俩相识以后,他已少涉赌场,开始跟她半夜三更爬屋顶了。
梅笙上辈子也收到过宋阳的来信,上辈子因她不曾出府,这信还是吴叔千方百计使人送进平南王府的,信上也没别的,只问询了下她的归期,并就入京之前她俩套平临郡太守公子麻袋的事叙说了下后续,并表示如有必要,他还可再套一次。
说起平临郡太守公子邓贤,那就是个吃喝嫖赌调戏良家女子的主,自一次偶遇并将他意图摸小姑娘的手打断后,他们便开始隔着平临郡与浣州千百里的距离对着干,不是你跑到我地盘捣蛋,就是我跑到你地盘作乱,索性没闹出大麻烦来,两方长辈权当看不见。
这次套麻袋事件也是因邓贤嘴花花而起,调戏到了宋阳表弟心上人头上,宋阳不教训他才怪!
梅笙失笑,想了想,找了笔墨回信,先是说了下近期不会归家,并就此表示遗憾,再就折腾邓贤发表了一番意见,表示任他高兴就好。
“上次……似乎也是这么回的?”
眼看最后一笔将落,梅笙皱着眉喃喃自语,圆润的墨汁落去纸上,晕出一大圈黑渍,她将笔搁下,将写好的信尽数揉巴成一团扔了,再度铺开信纸,提笔落字。
白佚之身难藏,当给刘丞相一份见面礼才是,方不枉‘浣州恶霸’之名。
梅笙含笑写完回信,仔细封好,出门时见吴叔坐在凳上休息,遂将信给他,“吴叔,尽快送回浣州。”
吴叔忙起身接过,“好的,我马上去找柳子。”
张婶听见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喊到,“老吴你紧着些!我做着饭呢!”
吴叔边走边答,“好的!我很快回来。”
院子里有棵柳树,树下挨着把躺椅,梅笙走过去坐下,眯着眼瞧日光穿枝桠洒落,瞧得眼花花了,遂闭了眼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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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珂一夜辗转难眠,眼瞧着天将破晓,忙起身拾掇了,早膳也不用,出了府门直奔九曲胡同。
他到时,胡同里还安静着,依稀的几点灯火明明灭灭闪烁,过了须臾便灭了,接着有人走动起来,轻轻的开门声与低低的说话声交杂,声响在胡同里来回游荡,惊醒角落里酣睡的狗儿,刘珂一走过,它们便在后头挨个起来,小声叫着跟在后头走。
似示威,似警醒。
狗叫过后,一家家的都起来了,有人快速走到门口开了条小缝往外头望,见是个颇贵气的公子,行为也不见猥琐可疑,遂又将门关了,自顾自做起事情来。
刘珂颇觉有趣,一路过来心头早已没了气,心头一松,面上也不由得露了笑。
他走到小院门前,听得里头有动静,方抬手轻轻敲了敲,一边敲,一边还极其善解人意的道:“张婶可在?在下刘珂,来寻白佚白公子。”
张婶正舀了水蒸包子,闻得外头声响,忙将水瓢搁下,在身上擦了两下手,边低声应和,边快速奔过去开门。
“来啦,”张婶打开门,将他迎进去,一边还道:“公子真早!白公子尚还睡着,我去将她叫起来吧?”
刘珂进了门,眼珠儿不住乱转,一边瞧得开心,一边满不在乎的摇摇手,“不必,等她睡醒就是。”
“那公子且先坐着喝杯水。”
张婶殷勤的将他引进正屋落座,端了水来奉去他面前,又拿了几样小食给他垫肚。
“时辰还早,公子怕是未曾进过食罢?先吃些小点心垫垫肚子,马上包子便好了。”
刘珂应是,“多谢张婶。”
张婶呵呵笑着,见无事可做,索性端了针线筐,坐在门边小凳上纳鞋底。
刘珂喝了些水,一时闲得无聊,不由得与张婶搭起话来,“我听白小弟说她旧亲在京里,张婶你不曾听过他们的去向么?”
张婶顿了顿,道:“这个……不曾听说。”
“哦。”刘珂可有可无的点了下头,“是个什么样的亲戚?怎以前都不联络的?白小弟还说昨儿有个远房亲戚找她呢,她怎没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