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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之后，黄天佑挠了挠头，做出一副假装听不懂他讲的是什么意思的样子问：“探长，您讲了这么一大通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呢？我就光知道鬼托梦是因为鬼想求人办事儿。”
“哦，鬼托梦就是求人办事儿？这说法倒是新鲜。你是从哪儿听来的？”刘探长听了他这种说法，来了兴趣，赶紧问道。
黄天佑正要他问，听他果然问了，就马上说：“听家乡的老人说的啊。他们说了很多这样的鬼故事的。而且，不瞒您说，我最近也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就是说吧，跟您一样，最近也梦见挺在咱们太平间里的这两位了。他们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哭着告诉我说他们是被人家给害死的。而且还清楚地说出了那人的名字，只是……”
话说一半，当到了该说出凶手的名字时候，黄天佑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停了下来。
刘探长正想听听那杀人的人是谁，见他不往下说了，忙着急地问：“只是什么？有话就说，这里又没有外人。况且，即便是你说的不对。也不过是转述的鬼魂的话。怪不到你头上的。”
“是，探长。那我就说了，这两个鬼在梦中对我说，害死他们的正是金老大的女儿金婉云。您听听，这多像鬼话？人家金大小姐那样的美人，怎么着也不像杀人的恶徒啊？对不对。所以，要不是跟您聊到鬼魂托梦的事儿，我真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呢。”黄天佑故作惶恐地说。
“他们说是金婉云？嗯，如果从形象上来说呢，的确是有些离谱。但如果从金老大死后谁获得的利益最大来说呢，还真有这种可能。要知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我从事这行儿二十多年的经验来说呢，有时候越是看起来不像罪犯的人越可能是真正的罪犯。所以，既然他们说出了这个名字，我们就得特别重视一下这个金大小姐。看看她到底跟他们的死有没有关系。另外，小家伙儿，我问你，那两只鬼在托梦的时候除了跟你说了这些，他们有没有说出他们被杀的具体细节？”
黄天佑说出金婉云的名字之后，对于刘探长会不会信自己的话，心里其实是没底的。所以，他的惶恐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
谁知，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刘探长却并没有露出一丝惊讶和怀疑，而是十分冷静地分析了一下金婉云有没有杀人动机。并向他进一步询问他这里还有没有更进一步的信息。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黄天佑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说一半留一半的了。便将金老鬼和庄老鬼告诉自己的，有关他们被杀的过程，都告诉了刘探长。
只不过，说到最后，为将自己从中撇清，他说：“刘探长，您听听，他们说的这些是不是太过离奇，太过荒唐了？让人有一种觉得不可信的感觉。所以，我怀疑这些话其实也不是什么鬼魂托梦，而是我自己这两天太累了，晚上随便冒出来的荒诞的梦境。不能以此就去怀疑人家金大小姐的。”
“哎，话不能这么说。为什么偏偏是你，还有我做出了这样梦来了呢？为什么老何和老徐他们没有做这样的梦呢？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些说道。这样吧，这些话呢因为涉及到人家金大小姐的名誉，除了我之外，你就不要再跟别人讲了。免得生出是非来。至于鬼魂在梦中对她的指证，我自会去调查一番的。”
刘探长这样嘱咐着他，又仔细看了看那两具尸体的伤口，便急匆匆走了。大概，他真是去调查金婉云去了吧。
他走之后，不知为什么，黄天佑心中突然产生出一种替金婉云惋惜的感觉。同时，还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太对不起她了。
明明对她有中心动的感觉，却还帮着别人去把她的罪行给揭发出来。好像，似乎，大概，真是有些不应该啊。
他正在这儿想东想西的。金老鬼忽然悄无声息地从他面前的地底下冒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么没有一点点预兆的就冒出来，很吓人的。说吧，你又来找我干什么啊？”黄天佑依旧没有习惯他这种出现的方式，被他吓得心里一阵紧张，不由地十分恼火地数落了他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