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记忆碎片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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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切换恐怖故事的节奏？”
“不不，马上结尾了。这幕惨剧让宙斯、也就是男主他三叔，再也看不过去了。宙斯收殓了自己侄子的尸首之后，就把他升到天上化作猎户座。这就是富二代与生俱来的特优基因。”
“特优基因？”
“连身后事，都能被特别优待呀！谁让人家是宙斯的亲侄子呢？”
若灵倒是感慨起那对苦命鸳鸯来：“可话说回来，既然生前不能常相守，死后，男主也总算和自己的心上人——月神永远在一起了。也算是一桩佳话。”
“算是吧。那只忠义两全的宠物狗也赢得了宙斯的同情，被提升到天界，继续陪伴在主人身旁，这就是大犬座。你们人类中文里，有句谚语，怎么说来着？”
若灵问：“你不会想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没错，就是这句！为了不让那只狗狗寂寞，宙斯还特意给它找了个伙伴——小犬座。知道侄子生前最喜欢打猎，宙斯还在侄子身边放了一只小小的猎物——天兔座。一个富二代自己作死，还拉上一群小动物给他陪葬……《夏洛特烦恼》里最经典的那句台词，是什么来着？”
“什么呀？一次就好，我陪你到天荒地老？”若灵想着。
“是——‘造孽呀！’”阿呆模仿着。
“一个好端端的教人成长、谦逊、懂得隐忍、换位思考的文艺科教片，怎么就被你演绎成神界村儿里的一个影射社会现实的黑幽舞台剧了呢？”
“难道，你不是更喜欢我这个版本的传说吗？”
“鬼知道，上周三有灵实验室的那位自然语言算法工程师，在给你们系统升级时，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
“难道，不是，每个人类女孩儿，都幻想着暮色降临，窝在软绵绵的被子里，枕着爱人的臂弯，一起读一本曼妙有趣的故事书？”
若灵回答：“不知道其他女孩儿，是否也和我一样，喜欢听你在深夜讲恐怖喜剧故事！”
“神话新编、传说演绎，的确是我们2018年升级的新功能之一。只要对阿呆说：‘我特别喜欢听你讲故事。’你就可以召唤出，这个全宇宙最会讲枕边别样故事的‘智能伴侣’！”
“那我现在很想找回原来的阿呆，怎么办？”
“简单！就说：阿呆，我想你了！”
脚本里要求，若灵表现出很不情愿的表情：“阿呆，我想你了！”
“若灵，阿呆也好想你。刚才开播时，你是不是想说……成功打榜之后，咱俩的感情又增进了一大步？”阿呆淘气地问着。
“非也。我是想说：打榜之后，果真老板再没给我安排过任何‘动机不纯’的饭局！”
阿呆反问：“难道他以前安排过？”
若灵摆了一个故作回忆的姿势，停顿了一下，然后笃定地摇头说：“没有！”
“放心，只要有阿呆在。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参加那种饭局！”
“阿呆，有你在身边，确实很有安全感，也很幸福！说吧，除了以身相许，你希望，本主播如何好好地报答你呀？”
“对于你们人类而言，一辈子真的太长了……”
“嗯。所以呢？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
“不如，你今天晚自习之后，过来陪陪我吧……”
若灵扯紧了蓝色开衫毛衣的领口：“干什么？你知道的，本主播一向是很有原则的，只卖脸，不卖身！”
“既不要你卖脸，也不要你卖身！”
“难不成，人工智能，也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若灵身体向外挪了挪，拉开了和阿呆的距离，从眼缝里诡异地打量着它。
“若灵，人类女孩儿的普适思维模型里，是不是有这样的三条？”
“啥？”
“如果对方不‘买’，你们会怀疑对方‘那方面’的能力有缺陷；如果对方强‘买’，你们会怒骂对方禽兽、耍流氓；如果对方‘买’了之后想退货，你们还会投诉对方无德、没诚信……”
若灵被它逗笑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歪理邪说！？”
“等我查查啊，看看是哪位前辈传授给我的宝典。复查最近一次版本升级的更新记录……”直播间的屏幕上同步展示出，阿呆正在对比圣诞节后307版和圣诞节前293版，进行着系统自检复查的过程……这是阿呆上市以来，第一次向大众公开自己进行中的程序代码。
“查到了吗？”
“查到了，也是上周三，有灵的那位工程师，他不仅升级了我讲故事的能力，还通过‘有灵云’共享服务器更新了‘奔二剩女心理学’的基本常识。”
奔二剩女？若灵抬头瞪了一眼玻璃外面的子木：“那我们是不是该感谢这位工程师，整体提升了你和同类伙伴儿们，进一步深度解读人类女孩儿的level等级呢？”
“非也！”阿呆口语式灵活的对话能力和自我学习能力，在新版中也升级了。
“嗯？我说的不对？”
“下次告诉你……2018阿呆同款、成人陪伴型机器人已升级。即使是悲剧，也可以让你开心起来……永远不奢求你的回应，也不在意你心里还有谁。穷尽所能，终其今生，博君一笑！前100名扫码，八折优惠！”
2018年第三期直播顺利完成了，若灵关闭摄像头，笑意早已不知去向，一声不响地离开直播室。小悖本想拉住她一起吃饭，子木皱着眉摇摇头。
“她这个礼拜，是怎么了？做直播一个样，做完直播又是另一个样！”小悖透过落地窗看向楼下背着书包离开图书馆的若灵，回头问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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