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你想离开吗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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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燕“哎”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坐到地上，低声问姜可：“姜侍卫，你为什么要帮那位秦小姐？你可知道，你这样是背叛了贵妃娘娘。”

这一点姜可当然心知肚明。

他笑了笑，说道：“并非我要帮秦小姐，而是……”

双燕抬起头来，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他，仿佛在等他说下去。

姜可苦笑：“我早就想离开贵妃娘娘了，只是一直不得机会。双燕，你不是我，你不知道那种感受。我从记事起就在贵妃娘娘手上过活了，受最残酷的训练，做最冷血无情的事情。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可以忘记过去活得像个死人，我却不能。因为我记得，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怎么成为贵妃娘娘的死士的。”

双燕讶然地看着他：“姜侍卫是怎么到贵妃娘娘身边的？”

“我是小的时候在街上被掳走的。”姜可平静地说道，“前些年我还记不起来，可是后来我记起来了。很小的时候，我爹娘带着我参加庙会，人非常多……我们走散了，然后我就被人直接掳到了贵妃娘娘面前。起初，跟我一样的还有很多孩子，后来要么吃不住训练死了，要么执行任务死了，只有我，熬到了死士首领这个位置。可是记得自己怎么来的之后，我没有办法再如同行尸走肉地为她效力了。我必须离开，去寻找我的爹娘。我想过安宁的日子，不再像现在这样整日里提心吊胆，把头系在刀尖上过活。双燕，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贤贵妃手底下的这些人，大多都来路不明。姜可后来调查过，包括他自己，以及比他后来的那些死士，都是贤贵妃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抢掳来的孩童。世上哪有那么多真正的孤儿，大都是罢了。

所以在离开之前，他想寻找机会报仇。为自己也好，为那些死去的同伴也罢。而秦修容的出现，正好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不过随着跟秦修容的接触深入，他发现，这姑娘决计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长安城里高门大户中的弱质女流。渐渐地，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也是被她所吸引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现在这样。

不知道现在秦小姐在哪里，是否安好。他落难以后，贤贵妃怕是会刁难她吧？

双燕听了他的话，不知不觉跟着叹气，说道：“我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家里把我们送进宫，一来是卖了钱好活，二来，也是想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虽说是痴人说梦，但这世上谁心里还没有个梦呢？谁知道在寿康宫当差，真是有苦说不出。我听说之前贴身伺候贤贵妃的姐姐，便是多看了皇上一眼，就被剜掉了眼珠子，丢出城去了。姜侍卫，我好怕……为什么贤贵妃如此作恶多端，偏偏皇上就是看不见呢？”

“皇上不是看不见，”姜可说道，“他是不想看见。”

“不想看见？这话怎么说？”双燕不懂。

可是姜可也说不清楚。贤贵妃的罪恶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可以瞒天过海，她的罪恶是经年累月的，苏郢志又不是死人，他怎会不知呢？不过叫人奇怪的是，为什么苏郢志要如此放任贤贵妃作恶，甚至于当做没看到。这可真是桩奇怪的事情！

既然想不通，他也不去想了。问双燕道：“你想过离开贤贵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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