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八 歹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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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手!手!有只手!
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啥都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的心脏差点骤停,头皮猛地炸开。
胡学长的惨状渐渐与眼前的一幕重叠,只觉这人已经没救了。我忍住嗓子里的惊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呼吸。
md!再这么来几次,我非得人手恐惧症不可。
镇定了情绪,我无声无息的走进房间,绕过沙发。确实有一人面朝下倒在地上,身形看上去有些眼熟。我小心地将人翻过来,用光一照,果然是老板娘。
她双眼紧闭,额角有血。我探了她的鼻息,又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听心跳。
还好,人还活着。看情形,应该是头磕在茶几上,晕过去了。那小姑娘呢?
我再次借着手机光,搜索起周围,这次找的仔细,但房间里不见第二人的身影。
“……老实点……”
忽然,耳朵里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声音。我凝神细听,是个男人的嗓音,在低声的呵斥咒骂。我心里一沉,最糟糕的设想还是应验了,希望还不算太晚。
我谨慎的关掉手机的光,顺着断断续续的响动,摸近房间另一头的一扇门。试探性的推了推,发现门没关,于是慢慢的将门推开。随着门悄然开启,更多的声音传了出来。
男人的口齿有些含糊,虽然听不懂他用方言骂着什么,但绝对不是好话。除他之外,还有一道闷闷的呜呜声,不用看也知道是小姑娘被捂住了口鼻,想喊却发不出声。
当门敞开到一半时,我果然看到有一名身材中等的男人正把姑娘家压在身下预施兽行。那姑娘也是烈性,拼命挣扎抵死不从,目前还没有被得手。
这间房里也没有开灯,全凭窗外的一点昏光照亮。我闪身进来房中,躲在阴暗里潜行到歹徒背后。歹徒的注意力全在小姑娘身上,全然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人。
那歹徒半趴在地,正利用自身体重压制小姑娘,身位太低不好下手。
我尽可能的靠近,近到双脚分立在男人小腿两旁。在这个位置,要是我直接坐下去,立刻就能将人制服,但是同时小姑娘也会被压得吐血。于是我屈膝俯身,压低重心,朝歹徒的脖子伸出双臂,然后陡然发难。
一勾一带,用右手的肘关节掐住男人的脖子,扣在胸前左手锁死,接着腰腿发力将人向上一提,再顺势向后坐倒,双腿一伸一扣绞住男人的腰腿,将他整个人牢牢锁死。
这招是柔术中的绞技,名叫裸绞。在竞技比赛中,是可以称为必杀技的招式。一般被锁住的人,只能徒劳的挣扎到倒数结束。而我,则是要坚持到歹徒失去意识。
比赛中的锁脖是有下手分寸的,而格斗中的锁脖是下了狠手的。
绷紧右手臂的肌肉,不断压缩歹徒的生存空间。压迫呼吸的同时,阻断颈部大动脉的供血,使其大脑缺氧。
歹徒痛苦的挣扎着,用尽力气想要扒开我的手,在我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他已经憋得发不出声音,张大嘴也只能吐出浑浊的酒气和恶心的干呕。
等到歹徒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软软的倒在我身上后,我才肯松开他。把沉甸甸的人体推开,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真是,太久没运动了……
“你,你是谁?”
听到小姑娘惊魂未定的声音,我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她在。她正抱着身子,蜷缩在角落,警惕着我这个闯入者。
“别怕,是我。刚才入住的那个房客。”
我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站起身后退。小姑娘差点被玷污,正是对男性最排斥的时候,我这个臭爷们离得远点,能给她多点安全感。我一路退到门口,在门两侧的墙上摸索了一阵,摸到了电灯开关。
“那个,我要开灯了。”
“等等!”
小姑娘突然出声阻止,我也僵住不动,模糊间能看出小姑娘捡了什么披在身上,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响动。
“好了,你开灯吧。”
我按下开关,刺眼的白光亮起,刺得我俩眼睛一眯。
这是一间五平米的卫浴,地面和墙壁都贴了淡色系的瓷砖。小姑娘正裹着一条浴巾,里面的衣服虽然还在,但看领子的形状,应该是被扯破了。
倒在地上的歹徒眼皮没有全部合拢,眼白上翻口吐白沫,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哎呀呀——没被我弄死吧……应该……
“……”
我看那姑娘低着头缩在角落里,气氛又沉默又尴尬,于是硬着头皮开口。
“老板娘倒在外面,你去照顾她吧。这男的我会把他绑起来的,你不用担心。”
听到我提起老板娘,小姑娘猛的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焦急关切。我识相的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路。小姑娘一阵风似得跑出去,经过我的时候还有意的往另一边躲了躲,似乎是一片衣角都不想与我接触。
我叹气啊,我无奈啊。好心当成驴肝肺,没句感谢也就算了,还防狼似得防着我。
算了算了,人家姑娘年纪小,脸皮薄。没当场崩溃的嚎啕大哭就不错了。
我宽慰自己几句,开始扒昏迷歹徒的衣服。晚上气温低,歹徒身上穿着长袖外套和长裤。我把他的外套退到手肘,然后用袖子和衣摆将他两臂反绑在身后。裤子也是脱到小腿,然后用裤腿在脚腕这里绑死。期间,发现这人肩膀胳膊上纹了几只凶神恶煞似狗非狗的兽类,看来是个混社会的。
做完这一切,我起身拍拍手,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
“衣缚术”是我在大学时学到的损招之一,早想拿人来试试了。果然又省事又解气。
回到客厅里,那姑娘已经将醒来的老板娘扶到沙发上。老板娘有点浑浑噩噩的,想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可转头见小姑娘反常的裹着浴巾,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当即就红了,咬牙切齿道:“阿蕾啊,你怎么被搞成这样了啊?阿婆,阿婆帮你出气!”。
小姑娘也是个关心则乱的,不说明事情经过只拼命的摇头说自己没事。
我上前两步,正要出声。老板娘豁的见我,竟然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扑过来挠人。嘴里还厉声咒骂着,这副满脸仇恨的表情,哪里还有之前热情亲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