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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梨打一个哈哈,又听了两句,实在忍不住打断道:“不好意思路先生,你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听,我都要睡着了。这样,你能不能把结局告诉我?”她听故事有个习惯,就算开头不入眼,也会翻到最后看一下结局。
路浔笑了,没有反驳,轻声说:“好。”
结局很糟糕,天使一家遭遇变故。上帝将他们驱逐出天堂。天使爸爸死了,天使妈妈像变了一个人。她爱上许多让她自甘堕落的东西,不再为lucifer做早餐,不再吻他,不再烤奶油面包。她不仅抛弃了自己,也抛弃了儿子。她对lucifer说,走吧,去死吧,像你爸爸一样,离开我,不要再回来。
“这……是结局?”
他闭着眼,轻笑:“对啊,喜欢吗?”
“不喜欢。”不单是她,世上没有任何人喜欢听悲剧。
他听出她音色异样,缓缓睁开眼与那双清澈的眸子对视。“难过?”
“有一点。”
其实舒梨也搞不懂自己为何难过。路浔讲故事技巧拙略,主线不清晰,一点也不吸引人。这应该是她听过最难听的童话,没有之一。但是她很难过,仿佛看到了那只小天使。被上帝驱逐,被妈妈抛弃。来到人间,独自蹲在墙角茫然无助……
路浔万没想到她会动情。
故事,他哪里会讲?讲得那么差,内容那么酸,自己都觉恶心。匆匆结尾,可却让那个谁上了心。
他起身,两手撑在她身侧,看她的眉,她的眼,眼珠那么黑,那么清澈,他看见了自己,如湖泊倒影,一个渐渐动情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男人。他告诉自己——转移视线路浔。然后视线转移,顺着那小小圆润的鼻尖一路向下,最后停在那粉润的双唇上。他换了一个话题:“今天出去玩时,你抹的口红是我上次送你的那支吗?”
“嗯。好看吗?”这么近的距离,他微浅的眼眸琉璃一样亮。皮肤细小的绒毛染着微光。舒梨呼吸不稳。
他说:“好看,特别好看。”喃喃,似呓语。他的唇有一瞬间的靠近,却终究离得更远。路浔站起来,穿好拖鞋,从烟盒里重新抽出一支烟。快走到阳台时,舒梨问他:“故事这就结束了吗?”
“结束了。”回头时,他吐出一口白烟。
袅袅薄雾飘在两人中间。舒梨郁闷,盘腿坐在沙发上,下巴抵着抱枕,一阵一阵叹气。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路浔:“上帝为什么要驱逐他们?”
他耸肩,半分面子不给:“刚才说时你不听。抱歉,我的故事从来不讲第二遍。”
她眯眼睛:“你好狠心,你不是亲爸。亲爸才不会虐故事里的主角。”
他听得糊涂,搞不懂姑娘思维。怎么就扯到老爹上面去了?见她依旧无法释怀,忍不住笑,劝道:“别难过了,那只是一个故事。看会儿电视吧,缓解缓解心情。”
真的宝贝,你不要难过,那只是一个很烂很烂的故事。从头至尾只让人觉得丑陋。我没有讲好,是因为它本身就不美好。过了今晚,你忘了便可。
忘了吧。
更不要为了我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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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了?!”茶室里,刘欣然愕然,“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可以亲你,他……什么意思?”
舒梨摇头,满室氤氲的茶香让大脑里也湿漉漉的。他什么意思,那天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唇本以靠过来,结果……
喜欢?不喜欢?单纯的撩还是暗示?拜托,她也想知道。抿口茶,口吻颓废:“兴许只是暧昧。”
暧昧最伤人。
但暧昧也保住了双方那张至关重要的脸皮。
“那你呢,心里怎么想?继续暧昧还是主动挑明?”
舒梨摇晃茶杯,讲真理:“这种事,打死也不要女孩主动。”
“封建!”刘欣然哼。
“嗯,你倒是不封建,那什么时候与蒋医生表白?”
刘欣然胸口插剑,喝口茶,气捋顺了才悲叹道:“咱俩压根不是一出戏好吗?你们是高手对决,中间你来我往有去有回。突破暧昧期,就是恋人。我这边是单撩!许茹芸的《独角戏》听过吧?唱的就是我。不过我更惨,歌里面的女人还有往事,我有个屁呀!现在蒋医生好像知道我喜欢他了,在医院里总躲着我。”
“瞎想,蒋医生不是那么胆小的人。”舒梨觉得蒋城为人坦坦荡荡,不至于龌龊到躲开追求者的地步。
刘欣然叹气,住院部每天忙的四脚丫子朝天,真没心情分析蒋城究竟是怎么想的。只相信看到的场景就是对方故意躲。楼道里明明朝这边走来,看见她,突然转身钻进厕所。停车场碰见,打完招呼开车就跑。哎呀呀,她是瘟疫么?
“你想多了。”舒梨还是那句话。爱情让人盲目,让人失去方向感和理智。也容易把人逼进走火入魔境界变成诚惶诚恐的神经病。
是啊,爱情真坏。坏透了。
可我还是想要它。
没有爱情的天堂还不如下地狱。
刘欣然一脸愁容。倒茶,举杯,邀明月的姿势:“我家柳永爷爷曾说: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
终不悔……
好尴尬,忘词了。
“后面什么玩意来的?”
舒梨抿口茶,强势援助:“衣带渐宽终不悔,养王八这玩意儿得看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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