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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干什么？推荐给逸白吗？
不到一秒，萌新就被禁言了。
有人过来问颗颗要不要把新人踢出去，不过萌新也是一个画手圈的大大，所以颗颗想了想，还是算了。
说实在的，虽然她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其实也偷偷地想过，要不要去打探一下alex用的是什么滤镜。
这提升颜值的效果，也太特么地惊人了！
……
钱学礼按照女鬼的指示，到达网站的最低要求15分钟的直播时间之后就关掉了房间。
少了说话的声音之后，原本隔音效果就不错的房间就更加安静了，女鬼小心地缩了缩自己的身体，直播到最后的时候，留言突然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全都是些辱骂的话语，因为网站对于这种关键词有屏蔽，很多就用谐音、变体字来表示，非常地不堪入目。
她怕大仙一生气，会拿来她开刀。
钱学礼平静地说：“如此这样，那些粉丝……就都知道了？”
女鬼感叹，这是什么样的阿q精神，一看就知道进这个直播的都是路人和黑子，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粉丝，估计所谓的粉丝数量连自己一个小网红的零头还不如，大仙还这样自我安慰，真是让鬼心酸。
女鬼安慰道：“应该都知道了吧，毕竟星网是全球人都会上的，也会有回播。要是关注你信息的人，自然会知道的，也不怕错过。”
她的声音不由得缓和了起来。
钱学礼放心地点点头：“我看到最后有很多话，这也就是代表了有很多人来看吧？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想来效果不错。”
女鬼：……
女鬼：淦，我只知道这位据说是文盲人设，没想到连这种程度都不懂啊？？？！！！
钱学礼奇怪地问道：“你有何不适？”
orz姿势的女鬼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声音中透露着一股生无可恋：“没什么……”
觉得自己的同情心真是多余呢呵呵呵呵呵呵
所以那些黑子，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啊……女鬼深深地囧了一下，突然觉得那些黑子莫名地有些可怜。
看着电脑关机变黑之后，钱学礼的眼神突然若有所思地飘到了女鬼的身上。
女鬼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大仙？……”
完了完了，这是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身为砧板上的鱼还去同情菜刀，自己也可真是不知死活嘤嘤嘤……
女鬼的脑海中飘过一串又一串的成语，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文化过，但是鬼生一片灰暗。
呜呜呜tvt
钱学礼雪白的手指略微点了一点，“过来。”原本离他十步远的女鬼顿时身不由己地变成了五步远。
啊啊啊啊完了……女鬼的心中流下泪两行。
钱学礼说：“你既然帮了我这么一个忙，爷爷说，礼尚往来，那我便也应该帮你一个忙。”
“你是干净的魂魄，虽然没有积下多少有福之事，但是却也没有害过人。”钱学礼说，“你这样的情况多停留在人世间不是益事，戾气会侵蚀你，磨损你的功德，到时候反而会有无数凶险，对来生没有好处。”
“我今日便可以超度你，让你避免受这忧苦。”
女鬼听完钱学礼的话，一惊，艳丽的容颜流下泪来：“大、大仙，我不想超度。”
她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害死我的人还没有得到报应，我怎么能离开！”
钱学礼疑惑地问道：“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被别人害死的啊？”
被人害死的魂魄有冤气，不会像眼前这个女鬼这样干净。
女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倒是我自己的错——我在浴缸里面想要割腕，结果怕疼没能下手，想要出去的时候脚底一个打滑，刚好磕中了后脑勺，本来这也没事，但是浴缸里面放满了水……”
哦，纯属意外。
钱学礼淡然地说：“做人还是要小心一些。”要是他自己，这么一摔，凭着惯性都能在落地前把身体扭回来。
就像在窄条凳上睡觉不小心摔下来的猫，哪个不能在落地前扭回来凹个完美无缺的姿态？
女鬼不知为何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语重心长的味道，想想自己这死法确实也上不得台面，有点尴尬地转移话题说：“当时也真是糊涂了，我有钱有貌，寻什么短见呢？不过当时真的被那个人渣气到了，想我自己难过，他也别想有好日子。”
女鬼名叫杜十娘，是一个有点小小的知名度的网红，有个叫李甲的男朋友，在一起好几年了。
杜十娘是孤儿出身，李甲是小康家庭，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杜十娘接受了一点李甲的接济，比如请她吃饭，帮她买车票，带她去附近的城市旅游。
不过李甲从来不敢带杜十娘回家，用他的话来说，‘我爸妈管我管得很严的，咱们别没事找事。’
当时两个人的年纪都还比较小，杜十娘也就没有着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做起了直播，因为长得好，还是比较稀缺的浓颜长相，稍稍地火了起来，赚了不少钱。
杜十娘感激以前李甲对自己好，就常常地买一些礼物给他，后来李甲想要出国留学，他家里拿不出钱来的时候，还是杜十娘出钱供他上学的。
后来李甲回国了，还在某个上市公司做了高管，对杜十娘便有些爱答不理起来。
杜十娘起先还以为李甲工作忙，平时也不怎么敢打扰他，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年纪也大了，杜十娘便觉得，结婚之类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谁想到李甲死活不同意带她去见父母，后来更是说到这个事情就发火，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只有在收到她送的礼物的时候，脸色才会好看一些。
杜十娘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查了一下，这一查，果然有问题。李甲早就跟他们公司老总的女儿打得火热，平时两个人总是出去玩，一起吃饭，怪不得总是抽不出时间陪她，打电话也总是先挂断，之后才回电。
杜十娘没想到被戴了这么一个绿帽，差点没气死，怎么自己这么眼瞎，找到个这么没良心的人渣？
杜十娘气过一阵之后，便开导自己，世界上三条腿的癞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吗？
不过她终究有点气不过，便跟李甲摊牌分手，要他把这么多年自己花在他身上的几百万还回来，反正这些年的转账记录都一笔笔清晰得很，就算上法院理也是在她这边。
她也并不是真的舍不得那些钱，而是想要膈应一下李甲，毕竟李甲虽然在上市公司工作，职位也不低，但毕竟年资还浅，没有多少积蓄，平时又大手大脚惯了，赚的钱也多用在吃喝玩乐上，根本没攒下几个钱来。
让他还这么一笔钱，绝对能让他日子过不舒坦。除非李甲跟他的新欢要钱，不过按照杜十娘对李甲的了解，他那么喜欢装阔要面子，交往的初期绝对抹不开脸跟女朋友借钱。
却没想到李甲那个又怂又渣的男人，用以前感情好的时候拍下来的照片威胁她不准说出去，甚至反咬一口，要她给出三千万的精神损失费。
杜十娘又气又伤心，一时之间想不开，就出了这么个意外。
她死了，那个渣男也没有来看一眼，只是派了律师过来，看看有没有可能拿到她的遗产。
温暖的房间里，杜十娘三言两语地讲完了这个故事，冷笑着说：“当年还去了阿尔卑斯山上挂同心锁，鬼用没有，特么的渣男根本没长心。”
钱学礼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狐狸，摸它被烫焦的毛，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抬头问道：“同心锁，是姻缘符一样的东西吗？那得经过高僧的开光才有用。”
杜十娘：……
感情我讲了半天，你只注意到这个噢？
杜十娘总算从悲愤的情绪中出来了一点，她也不敢质疑大仙重点是不是抓得有点问题，于是顺着他的话疑惑地说：“我那是国外买的……得找耶稣吧？”
钱学礼摇摇头：“外国的僧人我不认识，不过既然你这同心锁不灵，想必管不了这儿的事。”
杜十娘恨恨地说：“管不了最好——我还许愿了三生三世呢，是要造了什么孽才要跟那个人渣绑定三生三世啊！”
杜十娘有些怨恨的说：“我现在就指望着能够看那个人渣倒霉，不然我投胎都投不安稳！”
钱学礼沉吟了片刻，说：“你可有他生辰八字？”
杜十娘奇怪地问：“要那个干什么？”想了一下，突然星星眼地问：“大仙，您能让他倒大霉吗？”
想到这个，她顿时连恐惧心都顾不上了，要不是终究那些妖气太过逼人让她不太敢接近，简直想要抱大仙的大腿喊爸爸。
钱学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是修功德道的，做不了害人的事情，我帮你看看那个人的运数如何，看你还要等几年投胎。”
杜十娘=_=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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