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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语千见他提了，也不兜圈子了：“当时，你为什么拉着我不让我走？”
“因为”秦元奚犹豫了一下。
大约是因为喝了酒，程语千无论是胆子还是怒气都大了不少。她见他不说了，干脆抢过了话头：“无论你和刘晓攸有什么渊源，拿我当挡箭牌，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我本人的意愿？我不欠你的，凭什么因为你受刘晓攸的气？”
秦元奚看起来很惊讶，一时没说话。
程语千发泄完，立刻又有些后悔。倒不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哪里错了，而是想到说到底她就是被刘晓攸明嘲暗讽了两句，何必在这和他置气。以后还要合作，弄得两个人尴尬总归是不好。
在心里叹了句酒精使人冲动，她扬起一个客气而疏离的微笑：“抱歉，是我——”
“对不起。”
程语千的笑容一滞。
秦元奚的语气诚恳：“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他道歉的这么干脆，反倒让程语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关系。”片刻，她有些干巴巴说，“那我先——”
秦元奚忽然说：“你刚刚问我原因，其实我不是想利用你挡什么人。”
她沉默地看着他。
秦元奚与她对视，嗓音低沉：“我当时只是在想，比起其他人，我更愿意身边站着的是你。”
·
卓木从酒店外回来，小跑到秦元奚身边：“哥，我买回来了。”
秦元奚点点头：“嗯。”
卓木张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那个刘晓攸走了？”
秦元奚好笑地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卓木：“早走了。”
卓木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有些好奇地问：“哥，她长得不错，又这么主动，你为啥一直不搭理她？”
秦元奚淡淡地说：“不喜欢。”
卓木撇了撇嘴：“不是我说，哥你眼光有点高啊。这么多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也不知道到底啥样的才能入你法眼。”
秦元奚失笑：“你关心这个干嘛。”
卓木：“我这不是着急吗。”
秦元奚轻轻摇头：“不说这个了，你把西瓜汁送到412去。”
“412？”卓木重复了一遍，随即睁大了眼睛：“程语千？哥，你看上程语千了？”
秦元奚看了他一眼。
见秦元奚居然没立刻否认，卓木更惊讶了：“不是吧，哥那个程语千好吧，我承认她脸蛋身材都比刘晓攸好，但是她现在可是被全网黑哥你要是和她在一起，那不行不行——”
秦元奚有些好笑地打断卓木：“我让你送个西瓜汁，你怎么搞得好像我表白了似的。行了，快去吧。对了，不用提我名字，就说是导演让人准备的。”
卓木回过神：“哦，好、好的。”
真是邪了门了，他哥什么时候喜欢做好事还不留名了？
·
秦元奚的那句“更愿意身边是你”，让程语千有些恍惚。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彻底回过神，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时离他最近的只有刘晓攸和她，更希望身边站着的是她，说白了不还是不想和刘晓攸站在一起吗？
秦元奚和她玩文字游戏，她居然真被他绕进去了。
这小子，仗着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巧言令色的，一定交过不少女朋友，她恨恨地想。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这么晚也不知道是谁。程语千一边琢磨着，一边打开门。
门外站着个眼熟的小伙子，程语千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秦元奚身边那个助理。
小伙子递过来一杯西瓜汁：“程姐，这个呃，是林导给大家准备的。”
程语千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接过来：“麻烦你了。”
小伙子嘿嘿一笑：“不麻烦不麻烦，那我先走了。”
程语千点点头，关好门，把吸管戳进去，喝了一口。
林导居然会让人来送西瓜汁，难道是怕今天晚上喝了酒影响明天拍摄，特地送来给大家醒酒的？
以林导雷厉风行，不容许拖半点进度的个性，倒也说得通。
喝完西瓜汁，整个人确实清爽了不少。程语千洗漱完，躺进被窝里。
不知怎么，她脑中忽然浮现出了白天拍完那场感情戏，秦元奚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程语千立刻把那时的画面赶出脑海，暗暗唾弃自己。
她还以为自己早就过了因为男人心神不宁的年纪了，怎么想起这些来了。难道她的生理年龄小了十岁，心理年龄也跟着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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