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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

[快结束了。]

就算是织田作, 也为近日生活的跌宕程度而惊讶, 时隔一日,他坐在校长办公室内, 桌对面审问的人却换了。

飞鸟警探面容严肃,询问他昨日的行程。

“晚上八点从办公室回到寝室, 随后一直没有出门。”

“有证人吗?”

“没有, 我们是单独一人一间房。”织田作说, “监控可以证明我没有出来。”

过道上有监控, 从房内出来的人, 部都被摄像头记录下来。

“好了。”飞鸟警探的眉头还是紧锁, “你可以先出去了。”

织田作依旧没走,他和飞鸟有几面之缘, 两毫不相干人的生活交接点自然是津岛修治,他询问说:“刚才的对话是例行公事吗?”

飞鸟说:“你是第一发现人之一,当然要对你进行常规问询,此外, 我们也得重视校园内的留言,从动机角度对嫌疑犯人进行排查。”

“动机?”

对熟人,飞鸟也宽厚了不少:“有学生称, 你与一名同学有充分的杀人动机。”他说, “那名学生你也认识,姓东海。”

“我不那么认为。”织田作说,“我的问题可以先放下不谈,你知道我同意接受一切调查, 东海的话却不是那样的人,我必须告诉你飞鸟先生,这所学校里存在极端校园暴力行为,而东海是处于食物链底端的受害者。”

“那他就有更加充分的杀人动机了。”飞鸟冷冷说。

[从这角度,飞鸟警探说得很对,但就个人了解来看,我却不这么想。]织田作想,[我的判断方式是不科学的、形而上的,理由的话当然不可能跟津岛一样,推理出犯罪过程与嫌疑人,只是回忆过去,在杀手生涯中也确实看过不少因仇恨而拾起刀枪的人,他们中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混沌的,而东海,他的性格是很阴沉没错,眼神却很清澈。]

“坦白来说,”织田作讲,“东海应该不是凶手。”

“具体是不是,我们要需要进行后续调查。”飞鸟伸出手,指向大门,“请你先出去吧。”

……

“辛苦你了。”一出校长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了津岛,他可能在这等一会儿了,手上拿着白毛巾与巧克力,他像是在老派温泉旅馆打工的少年一样,几乎是殷切地递上毛巾,脸上带着不知该如何叙述的有些虚假的笑容。

“你生气了吗?”织田作不由问道。

“哎?”津岛修治 说,“并没有,正相反,我是在愉快,新的尸体暴露出来了,犯罪者究竟是谁,我心里也有数,只不过直到现在都没想通,协助者到底是谁。”

[话是这么说,但你的表情跟平常完不同。]

织田作问:“你说犯罪者,已经知道了吗?”

“啊,是的。”津岛修治说,“因为我已经看过死亡现场了嘛。”

“总之。”津岛说,“织田作的话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像个老妈子一样做生活老师的工作,力所能及地帮助受到欺负的学生,其他什么并不用担心,飞鸟他不是个聪明人,但也没有愚蠢到哪里去,总归不会做出因没有找到凶手而栽赃无辜人的蠢事,她的计划要落空了。”

[她?]

津岛修治冷笑一声,怒火烧上眉梢,他可能忘记了跟织田作说的“不生气”的假话:“算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太聪明的犯人,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帮她遮掩的话,恐怕一开始就会引起恐慌吧。”

“津岛。”织田作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他毫不犹豫地说,“有什么事我可以做的吗?”

“……”“一定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你的对吧,这也是你带我过来的原因,既然这样的话,就尽情吩咐我好了,我除了帮助你也没什么好做的,至于自保,我想学校里还不至于有能够伤到我的人,更何况我还有异能力。”他诚恳地说,“让我帮助你吧。”

津岛修治宛若泄了气的皮球,他其实不是个善于接受他人好意的家伙,小小年纪身后就藏了很多秘密,织田作尊重他,也不会去贸然探索,但有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是无法独自活下去的”。

从他们失去了相同重要之人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命运共同体。

“帮我去看看井伏吧。”最后津岛修治松口说,“那个男人,我不太清楚他,不清楚他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毫无疑问,他是个特殊的人物。”

[津岛可能更想说是危险人物吧。]

”他肯定与案件有关联,而且我猜,他对你起码没什么恶意。”

“其实。”织田作说,“他对你,应该也是没什么恶意的。”

“哈?”津岛修治睁大眼睛,在他棕色的瞳孔里,织田作可以看见自己,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神情?总之,眼睛圆溜溜的,像憨态可掬的猫咪,伸出柔软的爪垫试图捍卫自己,却忘记指甲早就剪干净了。

“就是那天啊,我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东海在小石头上泼水时,井伏站在你身后对吧。”

[织田作的声音永远那样,平静如水,湖面上不泛起丝毫涟漪,我听见他说话,仿佛变成了从树上飘零下坠的树叶,伴随带有凉意的风,翩翩起舞,笼罩在心头的焦灼都要被抚平了。]

津岛修治听他说话,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他说话时在看你,准确说是你的后脑勺。”织田作说,“比夏目老师看你的眼神还要柔和,”他以浪漫的,具有艺术色彩的话作为结尾,“如同三月的春水。”

“哦。”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可能是你看错了。”

织田作说:“我的视力还不错。”

两人跟对方谈不妥,默契地避开这话题,津岛修治转身离开,而织田作,他站在原地想了会儿,决定按照修治说的,盯着井伏看。

……

[井伏,他在哪里?]

织田作顺楼梯慢慢往上走,校戒严了,学生们被聚集在大堂中,由老师以及学生代表统一管理,警察会对一些人组织问话。

他先到一楼大礼堂,东门处守了几名警卫,织田作趁他们不注意打开门,视线逡巡一圈,井伏不在里面,于是他悄悄退出去,顺着墙偷偷溜走。

跨越操场,穿过苗圃,到达位于西侧的教学楼,教师办公室仅靠这栋教学楼,而功能社团,包括音乐社美术社在内,都分散在主教学楼内的其他楼层,他凭直接蹬蹬蹬上五楼,此时五楼没什么人,他看左右的教室,门紧闭着,灯也没有打开,向前走两步,白瓷砖地甚至传来回音,美术教室在过道的尽头,他迈开步子向前走,并在顶端停下。

好消息是,门内有人。

“哎呀,织田老师。”穿小马甲的男人推开教室门说,“进来吧。”

美术教室很空旷,椅子、画板的摆列也十分自由,可能是才进行过社团活动,椅子和画架以椭圆形摆放,而圆的中心是一尊石膏像。

“他们刚才还在绘画。”井伏解释,“大部分孩子在进入社团之前都没有受到正规美术训练,需要从头开始教学。”

“那还真是辛苦。”

井伏笑笑说:“我听说织田老师目睹了凶杀案,很高兴您能保持镇定。”他说,“我这人啊,对慌乱而紧张的人群不是很感兴趣,再加上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就没有去大堂。”

说完后又找了处通风良好的地方坐下来,从包里拿书来看,织田作凑过去瞄一眼,发现是本艺术导论,是他不太了解的。

[我忽然很想问问他,对才发生的那些事有什么看法。]

“井伏老师,对小石的事情有什么看法?”织田作说,“警探告诉我,学校里的很多学生都怀疑是东海做的,我不清楚原因,说不定认为他会出于报复做些事吧,井伏老师你好像跟东海很熟悉。”

“啊,是想问我对东海君的看法吗?”井伏抬头,他的脖颈白皙而修长,就连喉结凸起的弧度都很优雅,织田作从来没见过井伏这样的人,他猜等津岛长大后,会跟井伏有点儿像。

“从我的角度来说,东海君是个非常好的孩子,以至于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凶手绝对不是他。”井伏说,“他善良得有些过分,即使过去的悲惨经历将他打磨成了一个不那么开朗的人,也无法否认他天性中的善,他并不会憎恨别人,更不要说是复仇了。”他惋惜得说,“我不认为这是很好的性格,就是因为他的逆来顺受,才会变成这样。”

织田作说:“我相信你的话。”

“唉?”他问,“不提出质疑吗?”

“没有必要吧,我跟东海没有认识几天,相较之下,你对他要了解很多,井伏老师你都这么说了,他应该没问题吧。”

“你这人,难道其他人说什么都相信吗?”井伏哑然失笑。

[不,当然不是。]织田作反思,他其实是个挺有质疑精神的人,合理的事不合理的事在他心中自有一杆秤。

[不知怎么的,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可信度格外高。]织田作想,[就是想相信啊。]

“那东海有异能力吗?”织田作接着问。

“我想应该没有。”井伏说,“我认识那孩子相当一段时间,他从来没有提过异能力的事,除非是无意识,否则就是没有吧。”

他对织田作的问题都细细回答,后者略觉得不好意思,心说:[简直就像是盘问。]

“千万别觉得我们的对话是盘问,”哪知道井伏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温和笑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们的对话称作是一场闲聊,要是能帮到你的话,真再好不过了。”傍晚五点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井伏的半张脸明,半张脸暗,色斑分配令他的表情不很真切,外人看来竟觉得有些诡谲,

“再退一万步说,我告诉你的信息不一定完是正确的,哪些有用哪些没有用还需要细细甄别,仔细想想,解读人的话,不就是侦探推理的一部分吗?”

“你的意思是,”他斟酌语言,“我们是在进行侦探游戏?”

“我不否认。”井伏说,“所以你得尽可能从我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他眉眼温和,站起身,泡了两杯茶,将其中之一递给织田作,“继续我们的游戏吧。”

织田作问:“刚才,事情发生时你在做什么。”

“单独指导板斋君的作品,她准备参加国美术比赛。”他赞叹,“板斋君是很不可思议的人,她的时间观念是我今生见过最强的,跟你约定好的时间,一分钟不会早,一分钟也不会晚,每周雷打不动来寻找我补习,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比钟表还要精准。”

“每周?人类应该做不到吧,我听说她还加入了学生会,工作繁忙,难道不会被其他事情打扰,以至于产生时间偏差?”织田作说,“人类不可能跟钟表一样精准。”

“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撒谎的。”井伏却说,“对板斋君来说,维持日常的准确度是必须的,她是那种活在当下,不能允许自己日常被打扰的人。”

织田作将这点记下,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还有一个人,高原普丽,你认识她吗?”织田作一共就记住了三个人东海翔太、板斋心、高原普丽,只有这三个人在津岛修治口中拥有姓名。

“啊,她啊。”井伏语气轻飘飘的,高原普丽在他口中就是一粒尘埃,不值得一提,“那个孩子,听说很受到班上同学欢迎,没有人不喜欢她的。偶尔她会来我这里旁听,但每一次每一次,都不认真画画,程盯着东海君看。”

“视线很隐晦哦,她坐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除了我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她视线的动向,很狡猾。”

他给织田作指了东海的位置,还有高原的位置,东海的位置已经够偏僻了,远离前后的人,而高原普丽的位置称得上是刁钻,可以从后往前把东海翔太连同他的画板收入视线内。

最佳观察角度。

[狡猾……吗?]

织田作说:“是高中生的恋情吧,她喜欢东海君所以才会跟他一起到社团,才会盯着他看,不过会有人被所有人喜欢吗,我短暂的前半生中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听说只有日元才会让绝大部分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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