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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服用药剂？听到这个消息的卓尔有点讶然，难道是克里斯安自身的进化？他心里面闪过数个念头，口中漫不经心地给克里斯安解释精神阈值上限的事情。
“上将应该知道自从人类进化出精神力以后，精神力就开始划分等级，经过数千年，如今的精神力分为af以及最高的s级。在s级以下，精神力是有明确的阈值界限的，s级却没有，人类的极限似乎就停留在s级。实际上，一百年前，精神力研究中心就已经推出了精神力s+高等级论，明确了s+等级的存在可能性。虽然s+高等级论因为没有出现s+等级精神力的人类而被大家忽视，但是它们的阈值数据早就已经公布了，上将你现在的精神力，或许更应该称为ss级精神力，而不是s级精神力，因为它已经超出了s级精神力的阈值上限。”
s+高等级论。ss级。
克里斯安听着这些似乎陌生却又熟悉的词眼，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那个时候，他才只有二十岁，还是帝国海亚罗学院的学生，心里向往着变强，变强，变得更强。他和同学们一样关注着全星系的科研机构动态，尤其关注生命研究所、精神力研究中心这两个算是决定人类进化关键的存在。
因为一些历史原因，这两个机构都很保守，并不轻易对外公布他们的成果和研究进展。
那天，他记得有个来自精神力研究中心的教授来海亚罗学院演讲，这个教授是出了名的生命研究所对立派，当时，他在大礼堂慷慨激昂，振臂高呼“人类的进化脚步不会停止，完美进化只是一个，甚至是一个错误，它让现在的人类固步自封，拘泥于所谓的基因极度。基因本身就是在不断突变的，哪里来的极度？同学们，或许，几年后，你们当中就会出现ss级精神力或者sss级精神力，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精神力的上限不是s级，更不是任何一个确定的数值，它们存在着无限可能。”
时间过去太久，克里斯安对这个教授的面容记忆都有些模糊，但是这些年，随着在战场上的历练，与异兽和人类之间的战争，他总是会时不时想到他最后说出来的那句话。
ss级精神力，sss级精神力或者更高的精神力，人类的精神力进化存在着无限可能。
这是他少年时如梦幻般的一个激情之梦，随着年纪的增长，心智的成熟，克里斯安将它几乎埋在了心底的尘埃下，只因为，这不是需要他去多花费时间思考的问题。
他的时间，需要在战场上，需要在训练室，需要在模拟室。守卫星耀帝国，守卫星际公民，尽一切可能趋近完美，这才是他需要花费时间去思考的问题。
他完全没有想到，现实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在他的军|旅生涯快要完美谢幕的时候，他的精神力突破了人类目前的进化上限。
ss级。
而可能的原因……克里斯安蓝色的瞳孔染上一层深色的凝霜。
“这就是一个奇迹，上将，精神力暴动因子数量急剧减少，精神力波动趋近于一个动态平衡的平稳状态，这是最为理想的精神力安抚效果，或许是s+级精神力独有的，这组数据会改变人类的极限，上将，我能不能将这组数据传给我的老朋友冯博士，他研究这个课题已经三十年了，只缺实例。”卓尔兴奋地近乎癫狂。
“数据先封档保密。”克里斯安的声音很冷酷。
卓尔被这一泼冷水兜头泼下，浇了个透心凉，他跟克里斯安据理力争，那架势，似乎要扑上去跟克里斯安打架“为什么，上将！这是个奇迹，不，会改变人类的神迹，它应该让全人类知晓而不是被掩埋！请上将不要这么自私，一定不能这么自私，您是帝国最伟大的统帅继承人！”
“卓尔博士应该知道，这是我的身体检测数据，帝国每一个公民都有权，即使是统帅继承人。”克里斯安定定看着卓尔。
“我……”卓尔的声音在克里斯安沉默却不容置喙的眼神中消失了，他闭了眼睛，“上将你说得对，这是属于你的，既然这样，那我会按照你的意思行事。”
克里斯安不置可否“关于ss级精神力的训练计划，尽快拟定出来发给我。”
“好。”卓尔面上仍旧带着激动的红晕，眼睛里却完全恢复灼热后的平静，克里斯安要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作为科威特家族精神力研究室的科研人员，他只能选择遵从。
但他到底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见克里斯安要离开，他喊住他，做最后的努力，“上将，我是否能知道你的精神力忽然突破的原因？”
怕克里斯安拒绝，他又接着急切解释，“因为至今没有突破先例，所以突破原因很可能关乎到你精神力的稳定因素和身体的健康状态，训练计划也需要依据它保证明确的针对性。”
克里斯安沉默半晌，“你先把可能的阶段性训练计划都罗列出来。”
阶段性训练，最初级的训练方式，一般用于幼童的精神力训练，调试引导为主，训练强度极低。
这是直接拒绝了卓尔的请求。
“好。”卓尔叹了口气，看着克里斯安的身影渐渐消失，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统帅继承人，他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威严了。
不过，ss级精神力者，这可是绝无仅有的研究资料，也不知道ss级精神力是不是存在暴动，暴动有没有周期性，全新的精神力训练计划拟定，这可真是个艰巨又让人高兴的工作，卓尔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转头往资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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