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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他言语变得急切，慌乱中掀起了辈子。
初一一身粉色纱裙，将腰间伤口隐藏在内。
“没事，我就是刚冲了个冷水澡。老公，我累了，别吵，让我睡一觉，或者抱着我也行。”
初一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意，言语很轻柔。她现在急需要休息，这就好比动物冬眠一般，此刻睡一个好觉就能让她更好地抵御体内严寒，恢复精力。
章亦辰没再开口，整个人上床搂着她，可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环着她的臂膀都不敢有片刻移动。生怕不小心吵醒了怀中的人，惹她不开心。
初一睡的很香，梦里感觉不到寒冷，却见到她许久都未见面的人。
她的恩师。
她六十岁时得遇恩师，给她解惑帮她入道，她褪白之后，亦和所有修行者一样，远离凡貌时的七情六欲，至亲骨肉，恩师自然也不例外。
这是天道，也是规矩，当然了，沈未凝是个例外，那个臭丫头从不信天道轮回。
也是她的褪白之路太过顺利，亦是老天爷泰太过宠爱于她，所以才惯的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唔，孟德杀戮太重，虽有盖世之功，难偿其累累血债，不宜修道。”
初一梦里义正言辞的念叨着她二百多岁时的说辞，章亦辰在一边听的愣住了。
修道？他记得最近找他的这几波人都怪异的很，尤其那些老先生也自称修道人，怎么今日他老婆也说这种话。
他想叫她，可是一想到他老婆睡前说累了，他强忍着没叫出声。
初一这一觉梦到了很多人，很多事，甚至连一千多年前抓的灵物都在梦里照面了。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慌了神。
“老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下意识觉得面前这张脸，有些眼神。
“老婆，你怎么了？我是你老公啊，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你怎么会没见过呢。”
章亦辰有些怕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眉头微皱。
“是啊，十年了。”
初一抬起手指揉捏着眉头，念叨了几句。
可是不知为何，这张脸，她在刚刚那一瞬间，总觉的是旧相识了。
这不是她师父，更不是她徒弟，也不是她雇佣过的仆人？
是谁呢？这张面熟的脸，到底在哪里见过？
是她记错了么？
“老婆，方才梦里，你说了奇怪的话。”
章亦辰很好奇，没忍住问了出来。
“什么奇怪的话？”
初一转头看他，墨色的眸子隐隐发光。
“你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谁？”
初一心中一紧，难不成是与她老公相似人的名字？
“孟德。”
章亦辰话音一落，初一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他啊，她还以为是谁。
“我只是特别崇拜他，所以才会叫他的名字，没别的。”
初一随意解释着，瞧着头顶的天花板，红唇微抿。
那个臭小子，深谙驭人之术，是个枭雄，即便是活在当下社会，也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老婆，你身上还冷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