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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戚九摇头：“不想。”
《聊天室》是系统为了他建的；大胆赴约，勾起了愚者的兴趣的是他；不顾风险，坚决要待在“弗拉河咖啡馆”这个vip席位上吃瓜的还是他。
愚者炸了他一次。
他换来了孔元化的命。
——没什么好报仇的。
反正他利用愚者的性格缺陷，诱导少女改变了计划，留下了关键性的证据……四舍五入，他坑回去了。
戚九打量着被关在院区内的少年。
他似乎是匆忙跑出来的，没来得及穿鞋，裤腿与瘦白的脚掌全沾了泥，夹杂了几片脏兮兮的绿叶。
“不想？”少年微怔，“可……”
戚九眨了眨眼。
“我还有事。”他懒得详细解释自己和愚者的纠葛，干脆地中断了谈话。秉着人道主义精神，戚九继续道。
“天冷，你连外套都没穿。”
——“快回病房吧。”
……
少年望着戚九的背影，垂下头，遮掩住沉郁的表情。腕表的侧面有光点闪烁，提示着收到了新消息。
他抬起骨瘦如柴的胳膊。
——是来自[教皇]的私聊。
[教皇]：世人都喜欢光辉灿烂的太阳。凹凸不平、丑陋不已，窃取了日光，才能映入人们的瞳孔的月亮……
[教皇]：很不讨喜，不是吗？
少年死死地咬着唇瓣，苍白到病态的俊秀面容上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痛苦。这份痛苦像是带刺的锁链，束缚住他的心脏。
扎得他鲜血淋漓。
[教皇]：月亮。
[教皇]：目前的你，是无法被他看见的。
……
他追逐着绚烂的花。
然后将我命名为[月亮]。
永远不会自己发光的月亮。
……
孔元化抵达塔智角总部时，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宋念白的母亲，陈念。
少女的父亲叫宋白。
两人各取一个字，组成了宋念白。
凌晨的行动大有收获。
c级侦探——步朋——第二次搜查了宋家。这一次，密室的门大咧咧地开着，毫无遮掩之意。
密室内堆满了制作炸弹的材料。材料的成分跟爆炸现场的一致，表面还采集到了大量的宋念白的指纹，足够证明她就是愚者。
搜查完宋家，步朋去了塔智角总部。
根据叛变的执法型ai的出厂批次，步朋圈定了被宋念白接触过的芯片的范围，再凭借着主脑的定位，紧急收回了可疑芯片。
技术人员开始连夜检测。
然而，无论是led的跑马灯测试，还是跟未出厂的芯片的对比测试，都没有异常——步朋忍不住怀疑自己圈错了范围。
收到他的求助的孔元化刚踩进塔智角的大门，旁观许久的陈念便拍了拍技术人员的肩膀，艰涩地开口：“……我来吧。”
“这玩意，我比你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