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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若真的从堂明钱庄查到什么证据,还是小心的好,堂明钱庄没你想的简单,有可能是故意引你入局。”
叶胥似目光略过她,看向她身后躺在那里的尸体,这些人看着凶狠,都不是什么练家子,若姜玉晚真的拿到什么或者查到什么关键性证据,肯定直接派杀手一击毙命,不会做这一出追杀。
显然,姜玉晚顺着他的目光,也想通了这一层关联,从怀中取出账本,递给他看,“喏,我拿到的是这个。”
“确实是有问题的。”
叶胥翻过后,也欣然同意姜玉晚的说法,这账本是有问题的,换句话说,是假的。
是一个圈套。
姜玉晚眼里闪过凶意,是她被发现了对吧?那她做的事....
叶胥打断她的思路,安慰道,“虽说是圈套,不过应不是查你,可能针对的是你兄长姜元正,或者是...”
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示意第二种可能是皇上。
“好了,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宫吧,你应该不是拿得我的令牌出来的,应该是偷偷溜出来吧?”
“此法长此以往,定然会被发现。”叶胥没想到刚从宫里见到姜玉晚,出宫查案也能碰上,不过当下也不是多闲聊之地,挑了重点说给她听。
“嗯知晓了,走吧。”眼见黄昏渐至,夜晚守卫森严,她必然不能偷溜出去,刚好让摄政王从后门送她回宫,也算有交代。“走那边。”
叶胥看她指右,就知道要从后门进,抿唇答应。
——
“你去哪里了?”
姜玉晚刚避开人回到自己殿内,还未喘息一口气,就被曹淮话语的责备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毕竟是她偷跑在前,自然是气势上输了一成。
小心翼翼的偷偷瞄着站在殿前背手的曹淮,整个人唯唯诺诺,心虚道,“臣妾...臣妾”
臣妾了半天,被曹淮一个“嗯?”吓得直接匆忙跪下。
“请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出宫了。”
姜玉晚进宫时,就有人来禀报了,不然他能安心坐在殿内等她?
曹淮大声叱道:“姜嫔可真是大胆?啊?仗着朕宠你,就如此恃宠而骄?”
“先是想干政?”
“后来,一声不吭,私自出宫?”
“最后,毫不避嫌,还与外臣同行而归?”
“嗯?姜嫔还有什么要辩驳的?”
一句话接一句话,一声比一声严厉,感觉曹淮被她气的不轻。
曹淮说完也意识到都是自己在发泄脾气,又见姜玉晚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是不是真的说的太凶了?当下心软了几分。
他没想到自己还未听她说话,自己倒是临时退缩,替她感同身受了。
说话故意没放软,还是清冷的声音,不过尾音带着不确定,一路降下音调高低,“朕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姜玉晚还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未动,也没吱声。
曹淮愁绪如麻,最终还是走了过去,用右手抬起了姜玉晚的下颚。
滚烫的泪珠突然滴落他虎口,他全身僵住,神经紧绷。
一开口满是愧疚与无措,手忙脚乱的想要为她擦拭,“晚儿,晚儿...”
“你...你别哭。”
“是朕错了。”
“朕有罪。”
“朕不该凶你。”
此时姜玉晚阖眸不愿看曹淮,眼角泪珠断断续续流淌,灼烧着曹淮的心。
她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柔弱不堪,弱不禁风。
委屈道:“你凶我。”
她睁眼控诉重复道,“你刚才凶我。”
曹淮:“是是是,朕不该凶你,朕错了。”
“朕以后都不凶你,朕发誓。”曹淮手上全是被泪水侵染,仿佛越擦越多一般。
姜玉晚噘起了嘴,眉毛蹙着,活活像一个炸毛了的猫咪等待被人捋顺。
“你下午也凶我,说我.干政。”
“我我我,我那时是借口,当时,摄政王也在,我只能那样说。”曹淮眼见泪水止不住,捧起脸颊,一边亲吻着她的双眼,一边毫不隐瞒的解释着,试图止住姜玉晚的伤心。
“那你为何后来不与我解释?”
曹淮被问的哑口无言,分明是她无理取闹私自出宫,未给他时间解释清楚,她反而还质问他,无奈的应付道,“是是是,是朕错了。都是朕的错。”
算是极近温柔,曹淮含情脉脉,“你别哭了。”
别再哭了。你一哭,朕心疼。
什么都不想顾,为你双手捧上这万里山河美景,无数奇珍异宝。
只为了你眼里能有星辰与暖光。
从此为我一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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